江挽衣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觉得自己对不住那位白先生。
原来妃位。
“好了,起罢,倒是我疏忽了,差忘了你们还行着礼。”贵妃又面向她们,继续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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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那位穿着淡雅些的闻言面一暗,眸又垂了去。
这表面上是说着夸她们,可是在说到家中父母教导那里就开始不对味了……
“纯妃,不知可否能让我这 外甥女看看,也界气度?”
这时,她们估计才以为江挽衣不过也是个什么都不知的丫而已,面都舒缓了些。
一个穿着粉衣裙的妃嫔小小:“让宋夫人见笑了,是嫔妾作的。”
托着宋宣的福,江挽衣是三品夫人,这里只有一个二品贵妃和一个三品嫔妃,她们自然也是要尊称她一句的。
但江挽衣面不改,还装作喜的模样念了来:“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炉,天来晚浴雪,能饮一杯无?”
但她很快就不再虚与委蛇,笑着打趣侧看贵妃:“不过外甥女这里倒是也晓得一首诗,与这位娘娘的这首算得上是有异曲同工之妙,不知当不当念来给娘娘跌了。”
也勾起了嘴角,却还没让那四位起来,只是江挽衣又:“小女一向对诗歌颇有兴趣,只是尚在闺中时,家中父母便一再教导,女儿家要识本分,所以一直与此无缘。”
她话锋再是一转:“今日见各位娘娘在此作诗,可算是涨了见识了,不知能否借臣妇一观?”
她念完后,也不看着那几人的脸,只是满面喜的笑笑,放纸,“不知这首诗是哪位娘娘作的,当真是绝妙诗文。”
“原来后竟有如此奇思妙想之人。”江挽衣昧着良心说话,偏偏还赞不绝:“夏日写冬景,当真是了得。”
况且还抄错了。
几位妃嫔的面渐渐窘迫起来。
江挽衣虽然对她这个人以及她对自己的称呼都不甚喜,但面上还是装作笑意盈盈的样,挽着贵妃就一起走到了那案桌前。
这分明是在说她们没有教养!
江挽衣略微一笑,没有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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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可就不是抄了她最喜的那位白先生的诗?
几人这才站起,那素衣女答:“自然可以,江,”又改:“宋夫人看便是。”
贵妃已经坐,她不懂诗词,也不知江挽衣意味在何,只得颔首:“你不妨念念。”
贵妃依旧没有让她们起,只是笑着打趣江挽衣:“你倒是贫嘴。”
江挽衣原本以为,她们虽说醉翁之意不在酒,但好歹也会认真写写,谁想到抬一看,居然是抄写的前人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