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喝了茶,轻声开:“臣妾无事。”
李宿见她面容平静,似真无事,便:“走吧,咱们也去逛逛,待到晚膳时分便能回。”
今日只有中午的宴和午的游园,待到几场折戏都唱完,差不多就要散席。
晚膳倒是不必再坐在一起虚与委蛇,假装闹,倒是让人没那么绷。
姚珍珠跟在李宿后,轻声问:“殿,以后咱们还是往人多的地方去吧,虽说闹,却也安全些。”
梦里事的地方便是偏僻的湖边,位置大约在御园东北角上,同人最多的百园和曲觞隔着寿石林。
当时事发时明月湖畔人不多,除了他们两人,只有几位近臣家中的诰命夫人,也正是因为那几位诰命夫人呼喊,才至人们注意到落的章宜郡主。
姚珍珠原本打算若是章宜郡主还要落且无人所救,她就自己救郡主,不能睁睁看着无辜者殒命。
亦或者,像现在这般,他们两人人群,不会单独去明月湖散步,这样说不得章宜郡主便也不会落。
如此一想,姚珍珠便又劝:“人多一些,旁人想要手也无可寻。”
李宿今日原本就想找个无人之领着姚珍珠略逛一逛,但听姚珍珠如此言,也觉有理,便:“如此,你便同孤去跟父王请安。”
李宿的优很多,最大的优便是能听人劝,但这个人却有限制,大抵里面他只肯定贵妃和姚珍珠的规劝。
他如此一说,姚珍珠立即松了气。
她原本还想,那些人即便要坑害李宿,也不能让章宜这样一个年轻的女孩儿落,实在太无人。
今日一场宴,姚珍珠一便明悟。
章宜的落可谓是一箭双雕,李宿未救人,有不慈不仁之嫌,章宜落,挣扎之时很有可能胳膊,让人能清晰看到她到底是否有红梅胎记。
若没有,那寿宁公主红杏墙的猜测便成了事实。
如此一来,皇家颜面何存,太的品行又如何能维持?
毕竟,他亲生儿,他嫡亲妹妹都德行有亏。
他难还能继承大统,统御天?
姚珍珠不懂朝堂上那些弯弯绕绕,却知人心难测,若是这言论真的在盛京蔓延开来,即便太能如愿登基,以后只怕也不会如何顺利。
一旦朝中发生任何事,一旦政令有所疏漏,百姓便会先为主,认为是当权者的过错。
思及此,姚珍珠不由觉得后背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