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节(2/2)

便看她三分眉，李锦昶便会回忆起早逝的母后。

“我知他不容易。”李生淡淡。

李生原来吃喝不愁，晚上早早便能安睡，直到定国公突然薨逝，她才开始彻夜难安。

“这是今日御膳房特地送过来的，说是新酿的酒，知公主最喜这一，特地留了最好的一坛给殿。”

李生舒气：“那便好。”

她手中托着一壶酒，眉之间满是心疼：“殿，吃些酒早些安置吧。”

李锦昶眸邃，他没有看着妹妹，反而看向雅室里幽暗的灯。

说完这一句，李锦昶未等李生回答，逃也似地离开了景。

人人都说先太妃柳映莲天姿国，颇有凤主国母之风范，行走坐卧皆同孝慈皇后仿佛，但若让李锦昶来看，最像母后的人应该是自己的亲妹妹。

李锦昶：“你又为何要怀疑我呢？”

“殿，郡主早早便睡了，老见她安稳，这才去取了些酒，好让殿安眠。”

康嬷嬷已过了不惑之年，鬓边隐约有了白发，她笑容和煦，温柔看着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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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备酒，谁来照料嫣儿？”

不知从何时开始，夫君变了、哥哥变了，就连女儿似乎也变了。

待到康嬷嬷行至边，她才恍惚回神。

她今日本没带多少人，伺候嫣儿的几个嬷嬷还被了慎刑司，这景中便只主仆三人。

只有康嬷嬷，十年如一日悉心陪伴边，似乎从来都没变过。

李生听到女儿已经安睡，这才放了心。

“我什么时候过让你伤心的事？”

李生还是因近日遗书之事，怀疑了李锦昶。

李锦昶没有沉默，没有迟疑，他几乎是想都未想，迅速答：“生，事并非你想的那么简单，定国公为兵司监正，掌京畿守备，他的死并非什么儿女，而是权利争斗。”

前两日在定国公府守灵还好些，勉可以小睡片刻，今日显然是睡不着觉了。

“你且想一想，他若是死了，我会有什么好？”李锦昶语重心，“我能得到的只有坏，我边少了一员大将，对兵司的掌控力会降到最低，而你又会伤心绝。”

“我们想要得偿所愿，最本的症结不在嫣儿的亲事，而是在我的份。”

李锦昶亦无所觉，只耐心同她：“生，如今我尚且基不稳，还未能登基为帝，又如何为嫣儿谋划？”

“哥哥，你实话同我讲，郑承嘉到底是被谁所害？”

李生这才起，跟在他后走了几步，看着哥哥依旧大的背影，略有些愣神。

孝慈皇后的亲生骨李生。

这冰冷，让她脑逐渐清醒。

“为今之计，唯有早早登基，继承大统，才有可能安排嫣儿的未来。”

“生，我们一母同胞，兄妹一心，我永不会害你。”

李生顿了顿，最终叹了气：“既然哥哥知是谁害死的夫婿，那便请哥哥查明真相，让夫婿可以瞑目。”

李生安静看着他离开，才转回了雅室。

“真是，我可真是大褚的大公主啊，里外，似乎人人都要敬仰我。”

在她完全没有准备时，边一切骤变。

李锦昶顿了顿，：“先后晋时，晋中宗可以一介女登基为帝，她的帝君，也不过是官宦弟，亦无不可。”

李生听他说得激动，便默默收回手，低安静听他讲话。

“这是自然，你放心，幕后主使者我已全查清，就差最终的证据了。”

李生坐在罗汉床上，单手撑着，垂眸思。

这话说完，兄妹二人陷短暂的沉默。

何？你并未提前同我提及。今日如此莽撞就要给嫣儿定亲，对方不过是个官宦弟，若嫣儿当真嫁给他，以后又还如何达成所愿？”

不多时，她的嬷嬷康氏了殿来。

康嬷嬷给她倒了一杯酒，让她细细品。

李生突然笑起来。

这话听来毫无破绽，若是从前的李生一定会信，但现在，她想起尸骨未寒的郑承嘉，心中也渐渐泛起一丝冰冷。

李锦昶见兄妹二人已把话说开，李生也冷静来，便背手起，：“你早些安置，明日我再让太医来给嫣儿看看，待病愈再回府。”

李锦昶最后可谓是脉脉。

幽幽灯里，李生眉目致，有着天底最的面容。

“嬷嬷，你说是不是一切都变了？”

“殿，如今盛京局势张，朝堂之上争斗不断，近来端嫔娘娘的娘家范家多有动作，让太殿颇为疼。”

李锦昶似乎受到了她无言的沉默，犹豫再三，还是回看了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