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听到李宴被杖刑的时候,姚珍珠几乎都要听不去。
姚珍珠心里一惊,忍不住坐直:“太殿难知殿的打算?”
你生我便生,你死我亦死。
问世间为何,直教生死相许。
但他们心里都明白,这么多皇孙中,他们只把对方当成了兄弟。
刚刚那些恨意似乎已经随着雨褪去,李宿现在再开时,只剩平静和冷漠。
说到这里,李宿低看姚珍珠。
姚珍珠叹了气:“便是打,也不能往死里打,二殿的……”
“今日到底是我错了,我把事想得太简单,也太天真,我的避让并不能让边人平安,只会让敌人觉得我弱无能,柔弱可欺。”
“在这信里,从来没有平稳和谐的局面,要么胜者为王,要么两败俱伤,仅此而已。”
“要不是我,他也不会……”
“并非如此,他只是要把自己看不顺的障碍都扫清罢了。”
“他当然是不在乎的,”李宿,“我原以为,他尚未登基,也未曾彻底得偿所愿,不会死手,但我错了。”
姚珍珠安静靠着他,听他讲述今日发生的一切,心中的疼惜不断翻涌,让她也跟着红了眶。
“李锦昶是个彻彻尾的疯,若非他确实真心实意对李端好,我都要以为他同为一样恨这天。”
他看着不远的博山炉,看着香炉中袅袅青烟,缓缓气。
自己,也给人一个微笑。
他细心教导他,读书识字都是亲力亲为,对他也总是嘘寒问,父两人在一起时总是很和睦。
就如同李宿说的那般,虎毒不,李锦昶却全然不顾儿的脸面和统,也本不在乎儿的康健,他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
“同生使得,同死不可。”
她这一声呼唤,把李宿从孤寂与痛苦中带离来。
心有牵挂,便能让人。
两人说了半天话,待到殿外华灯初上,灯莹莹,姚珍珠才觉腹中空空,实在有些饥饿。
古人早先便言,至今才明,至今才懂。
她抬看向李宿,目光真诚一如往昔。
两个人安静了好一会儿,李宿才开:“今日其实我已经知李锦昶要有动作,也好了要被废的准备,只是没想到,宴弟会来承担了这一切。”
李宿如此说着,绪突然有沮丧:“这一次,是我错了,我把事想得太绝对,也把宴弟看得太懦弱。”
他终究还是没有保护好边人。
若是输了,便会满门抄斩,一个活都留不。
姚珍珠说着说着,轻轻勾起角,眸里也洋溢着幸福的光。
这痛苦,并非言语能形容。
李宿听到她肚咕咕作响,便让贺天来布菜,简单用过晚膳,李宿的神便又好了许多。
“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让人了重手,”李宿声音越发冰冷,“一个瘸了的皇,还如何能继承大统?”
可即便如此,也没人想要放过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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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珍珠担忧地看着他,轻声:“殿。”
姚珍珠亦然。
“天殿,”姚珍珠哽咽,“为何这么狠绝。”
这些年,两人关系不远不近,偶尔碰到了说几句话,碰不见就当毫不在意。
“我原不懂什么叫同生共死,现在懂了。”
为了让李宴不被他牵连,这么多年,两兄弟话都不能多说几句,他们小心翼翼在这信中生存,每一日都是谨小慎微,从不错。
李宿握住她的手,同她相视一笑。
李锦昶确实对李端很不一样。
“殿,我刚就说过,上刀山火海,我都陪着你。”
李宿摇了摇,轻轻拍了拍她的胳膊,无声安抚她。
李宿皱了皱眉,:“一开始我们都没想到宴弟会突然罪,这大抵不是提前安排好的,但宴弟对我的维护,却彻底激怒李锦昶,让他失去了慈心与耐心。”
“这一条路,比第一条路更难走,赢了便是坐拥天,输了……”
李宿声音里都带着颤音,他低,看着自己还有伤的手。
李宿舒气:“我当时便明白,只有我赢了,只有我最终坐到那把金灿灿的龙椅上,才能保护我想保护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