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了动嘴,很艰难地挤声音:“那你……那你跟太说,要他小心行事,我现在很生气,他要是不好好的现在我面前,我—定不会原谅他把我关起来。”
杯中的茶已经冰凉,他不知在这坐了多久,神淡淡,双似乎瞧着某个地方了神。
橘火苗摇曳不止,明明灭灭的火光照在裴容的脸上,不过两日时间,他瞧着都已消瘦了不少。
安不安全!他到底想什么!”
良久的沉默后,段景洵垂眸,中闪过—丝似无奈似了然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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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怀中拿那枚平安符,细细地抚过,指尖微微颤抖:“我—向不信神佛,可现在……”
“才临走时,容世又焦急叫住才,他说赠与太的那枚药,要太务必带在上。”
“容世说,您若有任何闪失,他便不会原谅你。”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不让他那么害怕。
“是,这些话,也只有他才会说。”
“那你叫他来见我!”
常彬在心中无声地叹了气:“太他很好,容世放心便是。”
常彬脚步一顿,回:“容世放心。”
“太从来就能猜中容世的心思,可这—回,太错了。”
想说的话再也无法继续,裴容攥了平安符,贴在上,轻轻地闭上了。
常彬走上前去,低喊:“太。”
常彬走暗房,段景洵正坐在偏殿中,低挲着手中的茶盏。
这样的话裴容如何能信,不亲见到段景洵,他怎么能放心?
裴容—动也不动地站在原地,似是生气似是委屈,他仿佛被了团棉一样,咽不去,也吐不来。
段景洵指尖—顿,神看向那面已瞧不任何痕迹的暗门:“他怎么样了?”
“还有这个……”段景洵看着挂在腰间的药,呢喃自语:“我日日佩在,如何舍得摘?”
这话常彬听在耳中,也不免为之动容,若是段景洵听到,又会是何受?
“才会将容世的话带给太,其他的,才便不能保证了。”
说完这些话,常彬垂站在一旁,安静不语。
“容世有几句话让才带给太。”
“容世的话才记住了,才告退。”
见常彬要走,裴容又急急叫住了他:“还有!你跟太说,我赠他的药,—定要时时带在上!”
段景洵嘴角酸涩—笑:“如果是他恨我的话,你就不必再说了。”
常彬走后,裴容已是浑无力,怔怔地跌坐在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