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门,顾宜宁自己乘坐一辆车, 到城门后,由于外面太冷, 所有人都在车中等候。
姜婵扯着姜妙,走了过来。
“我们怕表嫂一个人无聊,过来陪陪你。”
顾宜宁起了个大早, 原本还打算小憩一会儿,见两人来, 默默饮了杯茶,消散困意。
姜婵坐在榻上打了个哈欠,抱怨:“祖母也真是的, 瑜洲的天这么冷,还拖家带地过来冷风,小姑母又不是不认识回家的路。”
姜妙笑:“大少说两句, 小心这话让祖母听到,祖母可是最小姑母了。”
姜婵撇了撇嘴, 老来得女,能不吗?
每次回娘家都要全家人来接, 一住便是半年之久, 好吃好喝伺候着, 吃穿用度皆是金贵, 对一个失了贞节的外嫁女,哪怕京城的大人家也没到这地步。
何况还是让她们姜家名声一落千丈的外嫁女。
了玉舫案那事,祖母连重话都没说两句,只一个劲地心疼, 她老人家是女如命,也不想想她们这些年轻孙孙女们未来的亲事。
姜婵每每想到这件事,心里就泛酸,觉得不公平。
姜家儿孙都不大喜小姑母,对她有怨气,但祖母喜,父亲喜,他们只好装装表面功夫,私里是绝不跟芙蓉轩来往的。
就姜娴心多,抱小姑母大。
她十分清楚顾宜宁和姜娴昨天发生的不愉快,掀开帘看了,故意:“表嫂你看,姜娴的车在所有人的最前,就等着小姑母回来后第一个迎上去讨好她呢。”
顾宜宁转着手中的炉,随意看了。
姜婵继续添油加醋,“表嫂动了小姑母最喜的一个侄女儿,小姑母指不定怎么针对你呢,不过没关系,你可以去跟表哥说,表哥肯定会向着你的。”
顾宜宁对她的挑拨置之不理,只淡淡地笑了笑。
姜婵见她对这些不兴趣,叹了气:“小姑母的人生,一半幸运,一半波折,现在这番模样,也不知该怪小姑父,还是还怪玉舫案里的那个男。”
这话说完,顾宜宁果然看了过来,“玉舫案里的男……是谁?”
姜妙用手肘了姜婵,姜婵不以为然,小声:“是小姑母最初谈婚论嫁的那个钟公,前兵侍郎家的独。”
顾宜宁听顾汉平提过一嘴,说钟侍郎告老还乡后,就杳无音信了。
她好奇:“最初谈婚论嫁的是什么意思?”
“原本和钟家的婚事都快谈妥了,后来被小姑父陆将军横刀夺,先帝一赐婚圣旨来,小姑母便嫁了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