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
顾宜宁想起以前过的傻事,从脸颊一直红到了耳,脖颈和锁骨也染上了一层浅浅的红。
她不断安着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没必要在喜的人挽回形象。
反正无论什么也拧转不了陆旌对她的印象。
毕竟她和陆旌相识,也是从碰瓷开始的。
-
此时烨门台的氛围未免有些庄重。
从北疆远而来的诸位将军一脸风霜,在座位上正襟危坐,不苟言笑,眉间的皱纹像是被风沙打磨来的,自上而散发着寒刃一般的肃穆,不经意间来的威严让人肃然生敬。
这是一群号令如山的人,曾经掌着八方上翎军,一家国大义铮铮铁骨,却也敢把皇权踩在脚底无所畏惧。
他们的神锐利无比,卫茯苓不敢直视,但心中知,自己需得着迎上去,这群人是能帮她对付顾宜宁的存在。
若不是因为如此,她才不来招惹这群阎王。
先前细细打听一番后,才知顾宜宁来到渝州的消息并没有传到北疆,摄政王封锁地很是严密。
她借由堂哥和姜家一位公的关系,才勉把这件事散播去。
没想到顾宜宁的名声这么好使,还真就把他们招了过来,欧迟,桂雁……孙伯梁,都是一句话千斤重的老将军,一个人都没少。
卫茯苓心激动,壮着胆描述渝州城的现状,几人听得很是平静,连脸也不曾有过一丝波澜。
她一气,小心翼翼地提了摄政王妃。
突然间所有人都看了过来,连最冷漠的孙伯梁也抬起了。
卫茯苓手心都渗了薄汗,磕磕绊绊地说了几句话,字里行间都着重展现着顾宜宁的气和矫。
欧迟满是皲裂的手背搭在桌边上,暗沉,突然开,“摄政王妃怎么?”
卫茯苓僵地笑着:“殿待王妃极好,为了讨她一笑,连加急的军务也不看,就带人四玩乐去了……就算是天上的星星也恨不得摘来捧到王妃面前……”
他冷嗤一声,“当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