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把阳台洗完晒干的男士衬衫和裤子以及浴巾薄毯全部装进一个袋子里,随后提着那个袋子坐车准备还给骆寒东。
她没想到,会在站台那遇到骆寒东。
男人正抬眸看着站台上的站牌,上面写着几号车什么时间什么路线。
他个头高,在人群里极为显眼,边上不少中学生都忍不住害羞地偷看他。
骆寒东今天穿着正装,黑色西装下是一件白色衬衫,领口的纽扣没扣,露出喉结和锁骨,他眼皮薄薄的,看人看物都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凉薄与疏冷。
余光扫到一抹纯白色,他微微抬眸,看见盛夏提着东西走了过来,她低着脑袋,眼睛也不看他,把东西往他跟前送,说话声音也很小,软软的,像小猫,还给你。
骆寒东垂眸看了眼,是浴巾毯子,还有他的衣服。
他不接。
盛夏见他不接,抬头看了眼,男人眼睛漆黑,看人如有实质,他直直盯着她,薄唇一开一合,自己送去。
盛夏气极。
可是又不敢真的跟他发脾气,只好提着那一袋上了公交车。
男人也跟着上了车,站在离她很远的位置,也不碰车上的手环,他背靠车窗,就着那个姿势,视线不着痕迹地落在盛夏身上。
她穿着保守,可衣服裹不住曼妙的身形,胸口随着呼吸一起一伏,他那天晚上握过,确实比四年前大了很多。
他喉口干得厉害,侧了侧视线,不再看她。
盛夏知道骆寒东在看她,却无能为力,只能硬着头皮站在那,没多久,车上又上来几人,有个男人就站在盛夏身后,贴得有点近了,盛夏往前躲了躲,那个人又贴上来。
盛夏回头看了眼,是个中年男人,地中海,见她回头,长得十分漂亮,顿时猥琐一笑,大手就要探向她的屁股。
盛夏惊得差点叫出声,就见男人忽然扭曲着脸回头,痛苦地哀嚎不止,啊啊啊啊疼疼疼
骆寒东不知何时站在男人身后,面无表情地用脚踢在男人裆部。
见男人痛苦地蜷缩在地上,他收回脚,上前一步拉着盛夏的手,按了铃下了车。
盛夏手腕被他钳得生疼,到了一处没人的地方,她才终于挣扎着喊出声,松手很疼。
骆寒东看着她,没提刚刚公交车上的事,却是掏出一张卡递过去,重新找个房子,把你之前的退了,那里不安全,以后出门不要坐公交,这张卡里的钱足够你买车,或者雇佣一个司机。
盛夏瞠目结舌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骆寒东垂眸,他眼皮薄薄的,盖住了眼底的诸多情绪,只是声音很低,还有些哑意,盛夏,我没追过女孩子。
盛夏心底一惊,怔怔抬头看着他。
男人伸出手抚摸她的脸,我不知道怎么讨女孩子的欢心。
他在说什么啊。
盛夏想捂住耳朵,可是她整个人都僵住了,心跳快得离谱。
她想拽下那只手,可触碰到那只手的瞬间,她的眼泪落了下来。
哭什么。?ǔz?āIωǔ.ρω(yuzhaiwu.pw)
她到底在哭什么。
我知道,我食言了。骆寒东压低了背凑近,他低头亲了亲她的唇,抱歉,我好像一碰到你就会失控。
盛夏被他亲得一抖,她擦干净脸上的泪,这才想起推开他,不,我不喜欢你,我不喜欢你。
她把手里的袋子和那张卡往他面前一丢,转身就跑。
脑海纷乱,全都是男人低着头垂眸吻她的画面,耳边一直回荡着男人沙哑的声音:
盛夏,我没追过女孩子。
我不知道怎么讨女孩子的欢心。
我知道,我食言了。
抱歉,我好像一碰到你就会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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