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正当防卫, 谁教你趁老梦的时候搞偷袭?”
温窈给他一记刀,却竟然无言以对。
常言“女人的气儿惹不得”,赵星留不敢再卖乖, 生怕教她的刀再多剐一,忙不迭地起抹了把脸,说教她等着,门去街上的小药铺买药去了。
没过多会儿,他回来时不仅提着药箱,手上还额外提着一只和一些菜,“这可是老拿自己的银买的,权当给你的补偿行不行?”
温窈没好气得很,“你还不如把碗筷和地上的碎片收拾收拾,再把那清理来吧!”说完呼了一气,不想跟他一般计较。
不得不说,赵星留杀动作简直太麻利了,杀完了他拿绳把吊起来去,喊她来看。
“给你一手老妙绝的剑法,瞧好了!”
话音刚落,便只见那半空中剑舞得迷人,招式轻盈又利索,伴着漫天的纷飞飘扬。
温窈抱臂靠在门廊上,脑海中忽地想起从前贺兰毓也曾在大雪中给她练刀法,不过那时候的贺兰毓也就跟赵星留一般年纪,但可没有他这么……活宝?
那只倒吊的实在太可怜,温窈看不去,着让他赶收手了。
两人这日用过饭,趁太还不算太烈时城了一趟,镇上的早集市太小,好些东西买不到,比如温窈装扮时需要用的脂粉一类。
一个瘦小的糙黑男人带着个量挑的少年,本就不搭调,再踏姑娘家的脂粉铺,显然十足违和。
可拦不住柜台上那小姑娘瞧上了赵星留,少年侠客剑在手,模样儿还俊俏,收揽几枚芳心压儿不在话。
温窈买东西时,余光就看见那姑娘不停地在跟他暗送秋波。
但赵星留其人,仿若一面铜墙铁,任尔东南西北温柔风,他自是岿然不动。
温窈憋笑不已,后来路上说起,赵星留嗤之以鼻,只:“老当初拜师的时候,师傅就告诫老要清心寡,你懂什么?”
“女人,只会影响老剑的速度。”
“更何况……”他停顿了,偏过看她,有些认真:“你经历过,如今却是心非说你的三哥已经死了,可见这东西并不那么好。”
温窈嘴角的弧度滞住片刻,赵星留瞧见了,又:“我总觉得你心里藏得事儿太多了,累得慌。”
他说:“往后别再说你三哥死了,你要是真想放过去,就应该拿一副就算他站在你面前,你也能坦然面对的样。”
“世上的人生来便注定要受旁人不少委屈,如此,你就更不能再委屈自己,知吧?”
这话似乎太过通透了些,温窈侧过脸看他一,轻笑问:“这也是你师傅教你的?”
赵星留直白说不是,“这是老自己的人生悟,免费传授给你,晚上回去你得把剩那半只给老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