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言官的嘴当真是比刀还厉害,比火还猛烈,一个个都直恨不得将齐家赶尽杀绝的架势。
那婢女忙说没有,“是婢亲看见来福在照看着明澄院和灿星馆,正收拾温姨娘的东西要送到温家去呢。”
贺兰毓搁在膝握的手一瞬脱力, 呐呐嗯了声, 再推开车窗只瞧见她一个纤弱的背影, 廊尽一晃便不见了。
老夫人先前往燕林庄园接了老太爷回府,瞧齐云舒一个人先行回来便觉不妥,翌日又不见她来请安,遂遣张嬷嬷去看一,回来却只得个病中不见客的由。
一个却又说教他别看,打开那扇窗也只不过是让两个人徒增难堪罢了。
老夫人心间起了愁绪,一时没顾得上言语。
再详细一问,才知贺兰毓竟连放妾书都已给了温窈。
老夫人听罢只觉奇怪,明明当初险些闹得跟他爹决裂也要把人接府里,这怎么门一趟就突然分扬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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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老夫人不放心,还打算亲自带着医师去看看,老太爷忙伸手拦了一把。
老太爷遂开,就府外的国公夫人拜见一事,吩咐人教回绝了,朝中之事他总能看清一些,齐家现在上门,恐怕不是为女儿的“病”。
她去看老太爷,显然也是也未曾想到这一遭,颇为诧异,可短暂的诧异过后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压儿没说什么。
老太爷正用着早膳,闻言手中筷一顿,常言知莫若父,一瞬便觉那“病”怕是不同寻常。
“行了别去了,你难不成还能给人药到病除?府里那么多会医术的,用不着你,别回自己再过了病气。”
老夫人而后细想想,心渐遗憾。
“那……”老夫人也说不什么,叹气,不知贺兰毓究竟什么时候回来,只好又教张嬷嬷送些补药过去。
贺兰毓坐在车里, 从始至终没敢往外看一,心里有两个小人儿不停得在拉扯,一个说教他看一再留一回,万一她会改变主意呢?
齐世之案早前两日已走了死胡同,除开钦天监所言克主之言虚无缥缈,其余指控均查到了确凿证据,贪污、枉法、人命,一件接一件被撕开呈送到皇帝跟前。
如今皇帝被得束手无策,唐氏当初那封信上真是写得轻了,要知那帮疯狗官
“病得那么严重?看见人了吗?”
先前方纪押送齐云舒早一日走,后来亦是早一日回京,回来后仍旧将人放在毕月阁, 门前派人专门看守。
她走了,他也应该回贺府继续他的相爷。
她从前千万般不愿兰毓对渺渺执着过重,是怕两个人怨怼半生都没有好场,可如今瞧着渺渺日渐温顺,上回还说起过要补好,就此跟着兰毓好好过日,顺也尽快给贺家开枝散叶的,怎的两人反倒分开了。
齐云舒此回归来隐秘,勋国公府得知消息不易,国公夫人唐氏心急如焚不敢耽误,当即亲自上了门。
张嬷嬷摇,“说是路上本就船,后来不知在哪里得了急病,会过人的,现边只留了医女和盈袖在照看,院门上守着侍卫,老也没见着什么模样。”
谁知这心还没来得及放,那边儿又有婢女来话,一说国公夫人上门求见,一说相爷就快回来了,可却将温姨娘送回了温家。
贺相归京, 自城门的一刻起, 消息便已送了皇城中, 不知多少人就等着这一刻呢。
“院门上有侍卫?”
老夫人闻言大吃一惊,嘴里一茶险些到自己,“今日这是怎么了,你莫不是听错了,渺渺回温家去什么?”
两相纠缠未果, 过了半会儿, 他便听见侍卫回禀, 说她已门去,问是否可以启程回府?
皇帝成了一把被架在半空的铡刀,除了落来,似乎都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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