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响了一声。
她侧目去看,贺兰毓自门里牵着来,瞧着她倒装模作样一时怔忡,笑了笑,“渺渺,好巧,你这是打算去哪儿?”
“巧吗?”温窈脚步从脚踏上迈来,眉尖微挑,凛凛眸光径直盯着他不错。
温家老宅隔好多年前就是贺家的老宅,否则她幼时也不能顺着墙边儿的歪脖树就去找他,只是贺家后来搬了家,这宅便连番经历了易主又空置。
谁知他如今竟然又买回来了,这也就是昨儿个某人明明跟她就只有一墙之隔,却还假模假样地教人送了封信……真是装腔作势!
教她那么看着,贺兰毓面上无光得很,云嬷嬷瞧着都替他尴尬,随行的两个侍从也不敢抬。
他牵着,站在温窈几步之遥不好意思挪步,思忖片刻,只好如实:“其实也不算巧,我那会儿是听说你要门去城郊,反正闲来无事,便想跟你一起去。”
这话算的坦诚,今儿个想必无需上朝,贺兰毓一玉簪绾发,穿一袭墨衫,形颀,玉带堪堪系一副宽肩窄腰的好模样,瞧着不像朝堂上呼风唤雨的贺相爷了,睛里一儿都不锐利,倒像是个雅致温和的先生。
温窈听罢稍蹙了蹙眉,“可我是去祭拜母亲与祖父祖母,你去什么?”
贺兰毓说:“总是辈,我理应该去看看,况且那山上的路不好走,我在一旁,还能给你提提东西什么的。”
堂堂贺相非要跑来给人当“脚夫”,温窈都不知该说什么好,偏他又的天经地义的模样,好像又变回了从前那个什么都愿意替她动手的三哥。
他见她没说话,权当她是答应了,兀自翻坐上背,到近前来招呼她,“咱们快走吧,到那儿一趟回来约莫就是半晌了。”
温窈迎着秋日的朝抬眸仰视了他一会儿,好似在看个傻,呼一气,教他来。
“城里谁不认识你,你还骑大摇大摆地在前给我开,到时候不知旁人又要怎么传闲话。”
“那我怎么……?”
贺兰毓话说一半,顺从自背上来,上前两步,乌黑沉的两颗珠直勾勾瞧着她,那模样莫名像极了路上无家可归的大狗。
反正他就是要去,不让骑那就只能乘车了呗。
他还真是会想,可大抵是温窈的真是吃不吃,临登上车辕前觑了他一,蹙眉闷声:“只此一次,不为例。”
贺兰毓心惊喜不已,是,当然不为例,这假装偶遇卖可怜的心积虑小伎俩,用多了会招人烦,他肯定不会再故技重施了。
跟着她一了车里,两个人的位置已然天翻地覆,成了温窈在主座四平八稳,分给他车窗边侧座的一席之地。
贺兰毓倒没觉得哪里不妥,只是她坐稳了便靠着车闭目养神,稍稍倚着一侧枕,姿慵懒婀娜,肤如凝脂,面颊白皙中又隐隐透些粉,上清淡的香气在狭窄的空间里被无限放大,离得越近,越教人心神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