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地笑了笑,伸双臂搂住他宽阔的肩背,心甘愿迎着他俯的动作将脖颈扬成优的弧度。
温的气息萦绕在脸颊颈间,他侧脸,薄抵着她的耳廓,声音低沉而暗哑,“我仰慕夫人将有十多年的光景了,遂想求夫人,余生愿给我一个岁岁常相见的机会。”
他低亲了她的额,小心拿锦被将人裹好,兀自穿整齐后,将船撑回了岸边,将她送回温家休息。
他拆开看,一桩便是:床笫之间不得索求无度。
温窈不能自己给自己议亲,他遂请了城中德望重的宋国公夫人代为面,而后没几日,相府的媒婆带着整整摆满半条街的聘礼,浩浩登了温家的大门。
夜幕中一弦月挂,湖面的星河散尽了,夜风不动湖面,湖面却泛起连绵不绝的涟漪,船舱中溢柔婉的低仿若夜莺轻啼。
温窈一看到他的字,就想起那晚之后一连几日的腰酸背痛,当即奋笔疾书写就一份“为夫十六则”,教人回了过去,说等他签字画押后再拿回来。
从此朝朝暮暮、生儿育女,生死同衾。
议亲期间不能见面,他得空便给她写信,说说礼挑选的良辰吉日,问问她婚服合不合适、喜不喜之类。
温窈心砰砰直,腔中好似着了火,他的手掌仿佛烙铁,或轻或重地在她上游走,所过之便燃一熊熊燃烧的烈焰。
她呼清冷的空气,故意刁难:“岁岁常相见,可如今哪怕没给你机会,你不也总是隔三差五便翻墙越地跑来吗?”
“我想的是与夫人光明正大在一起,”贺兰毓将印上她细的脖颈,缠绵而,“光明正大、羡煞旁人,与夫人朝朝暮暮、生儿育女、生死同衾……”
——全文完——
小船随波逐飘在湖心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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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中旬一日艳天,城中锣鼓喧哗不停。
婚事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贺兰毓从前在礼数上亏待过她一次,这次便无论如何都力求仔细周到。
里外都是他一手办,遂一切也都顺理成章的。
贺兰毓签字的手不由地僵了,但大丈夫能屈能伸,当这会儿没有什么能比娶媳妇更重要的了。
但可惜尾端的音儿淹没在齿间,他为吻她而俯首,手臂揽怀里柔的纤腰,大的躯逐渐笼罩住她。
贺兰毓清晨睁开,怀里的人还沉酣不知何,他是一晚上没顾得上睡着觉,大概是旷得太久,浑储藏着用不完的劲儿,一脑儿全都施加给了她,把她累坏了。
他一大红地喜服端坐上,亲自领着喜轿来接亲,在温家大门前锣鼓喧天人声喧闹中等了小半个时辰,终于得偿所愿,将他牵挂了一辈的温渺渺风风光光娶回家,藏了那栋“燕尔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