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薯铺的掌柜抹去额上的冷汗,上前连忙解释:“是这样,如今上京不止咱们铺卖番薯。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些小商贩,也在卖番薯,番薯果脯,还有人卖烤番薯的。
潞城那边停止货之后,我们自己的番薯品,就稍微差了一些。对比外面小商贩卖的那些,优势也就没有那么大了。咱们铺自然也就卖的少了。再后来,虽然拿了不少好货,那些客人吃惯了那些糙的番薯,反而不会再来咱们店了。
这事我也曾上报给主,主却说,咱们开这家店本来就是为了让农民番薯,如今有其他人愿意这买卖,自然就有更多人番薯。不必计较这些蝇小利。”
陈宁宁听了这话,微微抿了抿嘴角,又说:“他这话也对,也不对,若是不成一个真正红火的铺,彻底扎在上京城。又怎么能让番薯相传?
不如这样吧,喜儿,你去教教这位彭掌柜,如何宣传画,先把这店装饰起来再说。怎么也是御赐招牌的铺,若是不能真正起来,岂不是辜负了咱们这块儿匾?”
喜儿自然领命上前,又低声跟彭掌柜说了许多。
那彭掌柜听了,脸一阵青一阵白的,又连忙问:“这么办,当真可行吗?”
说着,他便又看向陈姑娘。
只见陈姑娘微微笑了笑,反问:“若不让别人知咱们这是御赐店铺,这招牌可要蒙尘了。”
大概是她实在太过自信了,本就容不得别人不信。
那彭掌柜也被染了,连忙说:“我照陈姑娘的吩咐去就是了。还请陈姑娘次再来我们铺看看。”
宁宁答应了。
到了这时,两位老事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陈姑娘生意还是有几分手段的。起码她这些招数,他们并未听过。
等离开了番薯铺,两人都变得客气了许多。
到了一个铺,也不敢拿账本随便打发陈宁宁了。反而叫那店铺掌柜亲自来汇报。
陈宁宁坐在上位,喝着茶,看似满脸漫不经心。
可每每等到店铺掌柜汇报完了,她总能在细枝末节提一些问题。
有时候,连掌柜都说不清的事,宁宁拿过账簿,随手翻翻,便能找关键来。
不止如此,她还生了一双利,总能一针见血地指这间店铺的弱势,也能提相应的改良措施来。
几家店转来,两位老事已经对陈姑娘心服服,再也不敢随便编排她。
他们甚至觉得,九王边有了陈姑娘,定然会省许多麻烦事。单单是陈姑娘这心算的好本事,别家姑娘便是拍都追不上。
还有一家客栈,掌柜看上去忠厚又老实,也并没有什么格之事。客栈也位于繁华大街之上。其他方面也都没病。
可这家客栈的生意,却一直没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