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陆家聘你过去,也算是好人家。谁成想那陆公那般上不得台面,反过来又嫌弃起你来。
当初,陆公受伤,你设法逃离上京,娘在家里实在好生担忧。后来,你被你大伯送了回来,你表兄也熬来了,咱们家这才有了几分底气。那会儿,你跟娘说,你看上了陈宁远,娘真担心你是一时糊涂,看走了。后来,你大伯来信也说陈宁远是个好的,值得托付终,娘这才放心来。
那时,我便想着,他多大官职,能力如何,只要我闺女能脱离陆家,嫁到好人家便知足了。我终日烧香拜佛,别的不求,只求你婚事也能顺遂些。
如今听你这么说,我总算放心来。还是要去庙里还愿的。菩萨保佑,我闺女总算否极泰来。往后,也会顺利的。”
说着,她便抱着殷明珠哭了起来。
殷父到院,看着她们母女这般哭,忍不住摇劝:“如今女儿已经好了,你又哭天抹泪的什么?既然觉得亲家好,倒不如等他家姑娘办婚事时,咱们多些力气。”
殷母便说:“这还用你说,明珠能顺顺利利嫁到陈家,能过上这样的日,还不多亏了宁宁。也就是天公疼好人,九王愿意娶她,也是个开的。只盼他婚后多收收,千万别把气在宅。若宁宁受委屈,我们豁去老脸不要,也要去皇上面前讨个说法的。”
殷明珠垂着,并没有解释什么。
殷父却皱着眉说:“这倒不至于,我观九王如今面相,眉目开阔,目光明澈,早已不像过去那般满腹怨气,暴躁易怒。相反,也不知他这几年经历了什么,竟变得沉稳又豁达。上的杀戮之气,反而少了些。如今的九王早已今非昔比,有魄力有度量,就像一把而不的宝剑。理说,他不会因为小事而动怒。大概是魏家所为,实在及了他的底线,九王又有把握皇上能保住他,这才对魏家了死手。”
殷夫人听了这话,便有些不信。又说:“可如今九王名声又坏了,你这话就算说与别人,别人也未必愿意相信。”
殷父却又说:“如此重要之事,又怎能轻易说给别人听?你实在糊涂。”
殷明珠并没有话,只是心中暗想,父亲果然善于藏拙。
上京这么许多人,怕是只有父亲,看清了九王的真面目。其他人多半还蒙在鼓里呢。
至于九王这几年为何有如此大的变化,还不是受了宁宁的影响?
殷明珠在潞城虽然没待多久,可也从堂兄殷向文那里听到了一些趣闻。
什么当街拦告状,九王替陈姑娘主,斥资买她的宝玉。
一回,就暗中理了曹大人,也使得欺压陈家的王老爷落了,又想办法挽回了陈家的清誉。
那时候,殷明珠本来是为了打听陈宁远的消息,才千方百计的从堂兄嘴里挖消息。
哪里想到,竟听到了这么多九王和陈宁宁的故事。
听得越多,殷明珠便觉得这可比话本唱得戏好听多了。
她一早便猜测,九王大概钟于宁宁。也是衷心希望这两人能够有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