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人走后,他才明白白倾沅前几日那一把火有多重要。
“那些老不休,我,我早就看不惯了,你知他们都贪了多少吗?那数目简直可怕,若是小皇帝翻旧账翻来,国库都至少充盈一倍!”
“我是你祖宗!”
“你怎么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
顾言观听了都直皱眉,想替他捂住嘴。
他齿不清,却是句句狂言。
“顾兄!”
白倾沅被他耽搁了好事,看他比平日还要不几分,瞪了他,气急败坏地走掉了。
白倾沅刚讨到些甜,哪里愿意就这样走掉。
“哈,顾兄这是在关心我?”秦空远乐,“难得难得,难得难得啊!”
原来是今日早朝过后,突然有皇帝边的人来工查验账本,他被齐尚书指名去接待,跟在人家后,大气不敢一。
幸而现在大家都在前厅吃酒,后男宾用的厢房院
白倾沅满意地想摸摸他的,却被他轻轻推开,摁着推假山,“赶走吧,别叫人发现。”
“真乖。”
这些大逆不的话,恐怕也只有喝醉的时候敢嚷一嚷了,顾言观一路屏气凝神,用心注意附近的动静,生怕再来个什么人会听到他的胡话,到时候可是麻烦。
了话。
工里的其他人,多多少少都被查了纰漏,只有他是完好躲过。若是当日他将惊鸿台那不值一锭银的东西留来,被人从中谋利贪了,为了这么钱丢了名声,真不值当。
他迟钝地指着白倾沅:“这不是?”
“是啊,仗着自己好,胡作非为!”秦空远仿佛不知疼,靠在假山上捶着旁的石,义愤填膺。
他话说的不对嘴,本是抱怨,却又不知何时换成了夸赞,“这回若不是她,我恐怕就得栽了。”
顾言观甚少有从他人嘴里听到白倾沅的时候,遂起了兴趣,问:“她都了些什么?”
顾言观不知他是如何在别人的寿宴上还敢喝成这样的,盯着他绯红脸静默半晌,还是认命将人带去了厢房。
顾言观瞥他一,“母老虎?”
“我……”秦空远似乎是喝得多了,行动间多有迟缓,此时见到白倾沅这样骂自己,竟也反应不过来该怼回去。
顾言观看着他的憨样,若有所思,“近来工很忙?”
“顾兄,你怎和这只母老虎一块儿?”待到白倾沅人都走了,他才慢吞吞。
一声男的叫唤突然自她后来,将她意犹未尽的魂儿震地压回了心底,她捂着心回,只见秦空远不知何时横空世,到了她附近。
“她?”秦空远砸吧几嘴,回味,“其实……好像也没什么太过分的,说起来还该谢谢她才是。”
顾言观适可而止,“那你多注意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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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近来工是到都忙!不过我刚上任倒还行,他们几个的久了的,有几地方已经被查了不对劲,人还没来得及到沈家吃酒呢,就已经被抓回去理漏去了。”他喝得大了,有什么说什么,半不记得要遮掩。
“那你还讨厌她?”顾言观反问。
一路上他的嘴就没停过,“顾兄,我和你说,现在朝廷啊,简直是乌烟瘴气,你当初要走是对的,早知如此肮脏,我也本不想来。”
“不敢讨厌不敢讨厌。”秦空远拨脑袋,“不过也并非很中意就是了,最好两不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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