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2/3)

李成画也不是傻，白倾沅话里的意思，她明白得透透的。

指甲掐柔的掌心，李成画嘴泛白，渐失血。

“良禽择木而栖，谁说重整后的军队，他就一定要姓蒋呢？”白倾沅拨开面前自由生的两片竹叶，与李成画踏着草向林更的地方去，“我记得，苏夫人的娘家还有个弟弟吧？叫李慕瑜是吗？”

她话说到这个份上，总算与李成画对视了一。

白倾沅抬看看湛蓝的天空，条绿竹七七八八地遮掩着，不给她完整开阔的好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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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颜回首，骤然见到白倾沅那张脸放大在自己跟前，吓得差没跌溪里。

白倾沅见她这一副思的模样，便知她是将自己的话听去了，两人停脚步，李成画终于主动开：“县主为何要与我说这些？”

盘中若有钟意的，便只拿起筷箸夹一块走，浮过前的东西，不会再现第二遍，除了酒。

本也没想着她会答应的白倾沅，居然乎意料地看见她了一。

李成画冷箭般的神扫向白倾沅，“他的前程他自己都不珍惜，我又如何能够左右？”

白倾沅拾起漂过自己前的银白酒壶，晃了晃，看着坐在自己斜对方的召颜，计上心来。

“我哪里是胡说了！”白倾沅争辩，“我真是来找你赔罪的，上回是我错了，我不该那样对你的手，我回去就好好反省过了，今日就让我借着成熙这壶酒来向你正式个歉吧。”

两人回到宴席上，挑了个还算齐整的石块坐，潺潺声不断不休，一佳肴装在各式各样的盘中，顺着曲折蜿蜒的缓缓漂动，浮过众人前。

明明就坐在对角，但她拎着酒壶起，绕了一个大圈才到召颜边。

“他真的是不珍惜吗？”白倾沅戳破假象，直言相对，“还是他只是为了保护你们在不断隐忍？”

召颜显然不信，“你又在胡说什么？”

“我早就将此事告诉了我父亲，你就等着吧，我父亲不会放过你的，这里是盛都

她笑笑，没叫李成画回答，自己便：“闱将近，不知李公准备了这么久，准备的如何了？明年是个闹的，据说德昌侯家，宣平侯家，姜太师家，还有巡防营章统领家的公，皆要参与这一场科考。要我说，这些世家公们也真是奇怪，明明不用靠科考，便能有旁人一辈都得不到的泼天富贵，却还是要风风火火去参一脚，其名曰，是要证明自己？”

“因为苏将军不该被埋没。”白倾沅从容闲适，“一匹能够在北郡草原上驰骋的野，如何好久地被人栓在厩里？”

李慕瑜的功课她不是不清楚，就是半桶的平，金榜题名的概率小之又小，那他的退路呢？靠他们那不靠谱的爹吗？那他这辈怕也就是废了。

“来有一会儿了，现在那边应该正闹，夫人要与我一回去吗？”

“你这么怕我什么？”白倾沅可怜兮兮地瞪着睛，捧着手中的酒壶，“我今日可是特地找你来赔罪的。”

可是靠苏疑碎吗？她的弟弟，真的需要靠苏疑碎来为他挣一个前程吗？

“苏夫人就当是为自己弟弟着想的同时，也顺便为他想想吧，苏将军也不容易。”

“召六姑娘？”她在召颜耳边声。

“你，我告诉你，想让我原谅你，门都没有！”召颜作凶狠貌，磨牙凿齿，言语间既透着凶悍，却又藏着怯意。

“你什么？”她戒备地防着白倾沅，与她拉开一定的距离。

瞧瞧她方才说的那些人，什么德昌侯家的，宣平侯家的，姜太师家的，随便一个拎来，都是自带份，就算科考不中，将来也是能继承家业，富贵一生的，可她家的李慕瑜呢？

她想，她知李成画的答案了。

她的手刚恢复不到半个月，可不想再被她拧一次。

这么一听，又与你随便这么一说罢了。”白倾沅轻快地笑笑，“若不是今日碰到夫人，我都还想不起这茬呢。苏将军是个能臣，若是自立门，未必不会比屈居人来的好，蒋家虽然有太后娘娘撑腰，可是现在朝堂上逐渐开始掌权的，是皇帝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