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番戏语不过一笑而过,但如大雁飞过的天空,总还是留了些痕迹。
又过一月,京中传来了消息,随着皇后病渐重,皇帝为了替皇后祈福,已令大赦。
自□□起,到英宗朝,大殷共赦过三次,每一次的大赦都随着皇后的崩逝,以至于给大赦这个原本是以施恩行善积福为目的的政令披上了一层不祥的影。
断弦赦,赦过弦断。
这官宦人家暗地里细碎的评论,皇家又岂会不知。
只是当以帝王之尊也终是无法从容面对生死这关卡,在无从选择的况,也只能寄期望于此虚无渺茫之说中。
哪怕断弦赦的名声人尽皆知,但皇帝依旧是了大殷朝的第四赦令。
与这赦令接着来的,是皇帝对的召令,令所有在封地上的儿都带着家眷回京侍疾。
燕王自也在其列。
萧彻收到这相当于皇后的病危通知的召令时,表现得十分平静。
很诡异的平静。
哪怕是以令嘉对萧彻的了解去看,也没从这份平静中寻半分勉或者伤心来,全然不同于清河公主去时他的反应。
孝字在上,公孙皇后病危,哪怕是安王、鲁王那些庶皇,这会也要哭哭啼啼地一副不胜哀恸的模样来。
更别说萧彻这个皇后亲,还是极得皇后疼的亲!
令嘉地不解。
她分明记得,两年前萧彻还是会为皇后的病动容的。
令嘉实在撑不住这份疑惑,到了人后,迟疑了一阵终还是问萧彻:“殿……你不不伤心嘛?”
萧彻凤目轻垂,用十分冷漠的语气说:“既然母后她自己都没把这生死放在里,我又何必为她作多余的伤心。”
令嘉叫他在这一刻显的冷意惊了惊。
一刻,萧彻再抬,又是云淡风轻,“母后病重,路上定是要赶时间。善善你惯来弱,又才月未久,满满更是幼弱,你们都经不起这车劳顿,还是留在范的好。父皇、母后他们不会苛责的。”
令嘉其实有心想问,他前一刻说的话是什么缘故的。可她又分明知晓,他是不会向她解释的。
萧彻从不吝于同令嘉分享他的过去,在英宗、宣德皇后陪伴的童年时期,雍极里清冷单调的少年时期、在战场度过的艰难的青年时期……但在他所有说的过去里,令嘉都不曾寻见一丝一毫与皇后有关的只言片语。
显而易见,萧彻和公孙皇后有着不为人知的罅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