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节(2/3)

她用安闲的吻说：“五郎，你一贯是个聪明却任的孩，想什么,不想什么，从来都是不肯听我的。所以这次，我是不会把选择权给你的——你给的人还不够,我要两司五军。”

言罢，她还是接过了那块令牌，算是认可了这次易。

过了一会，他轻声：“母后，我有了孩了。”

“我想要的，分明不是他的死，而是由你带给他的死啊。”

公孙皇后未答，只：“我说两司五军，傅成章人呢，他于五军经营过十年，竟也支使不动？”

“她生在小满，七娘为她取了小字作满满，我为她取了大名作萧澄。”

但在今日,公孙皇后却是重新踏足了这书房。

公孙皇后叹笑：“傅成章自己的女儿，最后却只让五郎你来救人，他这个岳丈倒是的便宜。”

第155章 既逝

她行走的步履缓慢却从容，举止仪态更是优雅有度，并不符合病重得起不来的传闻。但若细细去看,便能从她的眉宇间窥见那破败枯寂之相,就像一座被暗的白蚁噬空的殿宇，看着再如何辉煌华丽,里终究是空一片。

萧彻看着她，莫名弯了弯，带一个自嘲的笑，随后他拿了一块令牌，放在书案上，“殿前司都司的令牌，以此为凭，母后可以把七娘还我了吧。”

萧彻不答，只：“五军不动，两司在手，一日于母后你已是足够。”

萧彻平淡：“侍卫司里有晋安的夫婿在其中，我又何必再费力。至于五军，傅公只能到令五军一日不京。”

易作罢，萧彻本该走人才是，可他并未动，而是站在那，定定地看着皇后，相似的凤目中有复杂的在翻涌。

有没有人看来，萧彻和乐这对兄妹的其实很不错的。

对着公孙皇后的声声控诉，萧彻神垂帘，平静：“母后，机会只有一次。”

无论是面对着生死，还是面对着儿的质问。

只是，哪怕一刻便要崩塌,但在这一刻，公孙皇后依旧是秉持着她惯有的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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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睁，公孙皇后的凤目中已全是凶猛的愤恨，在这一刻，她终于暴了一个母亲的绪，一个被孩背叛的母亲。

公孙皇后看着他，在他上，她看到了两个人的影。

萧彻心中明了，这座殿宇确实要塌了。

宣室殿的后殿是公孙皇后作抚琴、书写的书房,只是伴随着皇后病重,这殿宇已被空置许久,任清扫的人如何细心,那无人的孤寂依旧是从渐松的琴弦、燥的笔毫透了来。

“那是杀了你父亲，侮辱了你母亲的人，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肯呢？”

公孙皇后的语气带着几分无奈：“五郎，你难得有了肯心的人,若非不得已，我怎会对她手的。”

“你曾顾忌边境的北狄，而如今边境已稳。你若顾忌弑父的名声，我也已为你寻好代罪的人选，甚至连场景我都替你布置好了，只需你在最后时刻手罢了。只要你肯动手，萧循他们绝不会有机会和你争的。”

“表妹，我和二郎是一样

公孙皇后怔怔然地听着，她那副从容的姿态在这轻缓柔和的语声中片片碎裂，最后她咬住牙，语带哀意地问：“五郎，你是我的孩，是我这么多年唯一的牵挂，你为何就不能帮我呢？”

萧彻问：“若我不给，母后你待如何？”

公孙皇后问：“是只能到，还是只肯到？”

公孙皇后目光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