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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概是刚起床不久，说话的声音还是沙哑的，低垂着眸没有过多的绪变化，只在顾执上停留片刻，又低去。

*

在学校的时候，江初经常会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

你怎么起这么早？

明天就是除夕了，没想到还有这么多人。

他站在门脑风暴想了一通，并没有理个绪来门就从里面被人打开了。

充斥在车的各怪味。

他一只手就这么悬在半空，四目相对的瞬间，两人都惊呆了。

清晨的街上只有早起遛狗的老人沿着街闲散的逛着，小镇的清晨冷的奇，他走了十分钟觉手脚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隔着这么些天没见，江初说的第一句话就瞬间把他拉回了放假前的某一天。

汽车环境很恶劣，有震响车厢的呼噜声，还有归乡心切的谈笑声，顾执一度的想提醒乘务员，但每次要开的时候，总有一敌众我寡的觉，不是他们打扰了自己，而是自己打扰了他们的淳朴。

预设还没好，意外就提前发生了。

以前江初给他看过一次儿时的照片，当时他于某些趣味，悄悄拿手机拍了来，对比照片和现实世界，十几年的变化并不大，他一路询问了几家同样有年代的商铺老板，很轻易的就找到了江初的外婆家。

和中国江南地区的古镇差不多，嘉县是个小众旅游景区，蛰居在时光，老旧的临街建筑看起来有些年代，街被清扫的没有一片落叶。

江初：“......”

昨天一腔血的冲了过来，没有想那么多，一路上被兴奋充斥着，这会儿冷静来过后反倒又忐忑起来，一冷静思前想后的病又犯了——

你怎么穿这么？

自己也只是猜测，江初不一定就在这里，自己这么突然现，会不会把人吓着？昨天上太快，冷静来又觉得自己考虑的不周全，起码应该先搞清楚江初是不是在这。

顾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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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原本不需要这么久，但在上速的时候堵车堵了半个小时，上了速没多久又遇上前面的车祸，耽误了大半个小时，加上夜里开车限速，所以从天黑到天亮前后折腾了十个小时，他才到嘉县。

冗的沉默之后，还是江初率先开了，他有些难以置信的问：“你怎么在这里。”

.....

车发动引擎，空调的温度慢慢升起来，有人嗑瓜，有人聊天，也有人时不时地探好奇的打量这位格格不的小少爷。

顾执掏在车站买的罩上，裹自己的外，上耳机音乐，窝在座位里给顾茜发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