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诚既勇兮又以武 （七）(2/3)

八路军手里没有重炮，各各样的迫击炮，就成了最“重”的火力。而以目前晋察冀据地技术平的那家兵工厂的能力，也只懂得仿制迫击炮弹，却制造不合格的发药。

“可惜咱们我手里，没有现成的胶片。否则，你就可以一边住院，一边对着资料琢磨这个方案，是否可行。”仿佛猜到他心中的困惑，苏醒又从怀里掏一个信封给他，用极低的声音补充，“我知你住院住得百无聊赖，找件事让你消磨时间。不急，能研究来，更好。一时半会儿研究不来，就等你了院，跟张方同志他们几个，开诸葛亮会。我就不信，据地有这么多大学士，研究生，还有大学教授，就搞不定这东西！”

话音落，他的后背，没再觉到颤栗，而是一滴温的泪，漉漉的，直接透过肤，肌和骨骼，了他的心窝。

为此，愤怒的前线炮手们，还编了一顺溜，“迫击炮，真奇妙，打不响往外倒。倒不好，连人带炮全报销！”

“婚姻自由，本人概不涉。谈正事，谈正事。”苏醒满不在乎一挥左手，笑着打断。随即，把右手里的一叠资料，扔在床，“你先看看，然后告诉我你的想法。”

那是一份关于利用废旧电影胶片制造迫击炮发药的设想，从理论上，绝对切实可行。但落实到生产，却仍然有多环节需要琢磨。

“我，我……” 红着脸，他准备向对方陈述，自己是真的早就心有所属。却不料，苏醒已经风风火火走到病床前，手拍床沿，大声夸赞，“不用解释，我知。说实话，我真的佩服你小的。这一招刀斩麻，漂亮！其实我早就知，你们俩不合适！可她不肯听我的劝。这回好了，让她终于知，有些事，不能求了。没事儿，她还小着呢，哭上几天，也就过去了。”

“好！” 李若终于可以替同志们一些力所能及的事了，开心地连连。

故而，制造一廉价却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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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而来的桃运，总算过去了。自己理的，总算妥当。没伤害到别人，也没有违背自己的本心。

小女孩儿，他也不敢把话说得太明。只是在对方次替他更换纱布的时候，笑着提起，自己的未婚妻也曾在军队过护士。

李若突然发觉自己跟苏政委说话时，似乎永远只有听着的份儿。只好将目光挪到资料上，定神浏览。才看了开短短几行字，就已经皱起了眉。

‘未婚妻’三个字，果然令小姑娘手指轻轻颤栗，换纱布的速度，明显提了一倍。于是乎，李若再接再厉，在每次换药，都主动跟小蔡护士聊天。先回忆一段自己跟郑若渝的往事，再表达一回自己非郑不娶的决心。

第六天，来给他换纱布的，变成了另外一个已婚护士。李若如蒙大赦，不待换绷带的新护士的脚步声去远，就趴在床上地吐气，“呼——”

第五天。蔡君终于忍不住问了，红着睛，大声质问，“她是大人家的小，跟你多年未见。你就不担心她已经嫁人了，或者将来不肯跟你一起投革命？！”

李若笑了笑，瘦削得跟骷髅一般的面孔上，写满了自信，“不会，我们俩之间有过承诺。而有些承诺，既然了，这辈，就永无悔改。我是，她也是。我相信她，正如她相信我”

以往的战斗中，八路军主力队，经常采用黑火药来发迫击炮弹。那样会导致程大幅减弱不说，准也成了问题。并且黑火药的残渣，还有烈的腐蚀。很快就会令迫击炮的炮发生堵或者变形，不得不送到兵工厂修理，或者直接报废回炉。

“政委，我……”李若被夸得脸更红，刚刚整理好的说辞，全憋在了嗓里。

这东西，是有关电影胶片的生产制造的。阐述得非常仔细，光看总纲，就知涉及到了方方面面。如果落在某个化工厂里，肯定会被视作珍宝。可这份资料，和据地有什么关系？还得政委亲自给他送来？据地连炸药、弹和手榴弹，都生产不过来，哪有空闲，去生产这些奢侈的胶片？！

却不料，还没等吐气声落，病房们忽然被推开，一个犷的声音，瞬间传了他的耳朵：“看不来，你小有本事啊。不动声，就让别人哭一晚上鼻！”

李若不用转脸，知说话者是谁。政委苏醒，此人这是见不得自家外甥女受委屈，向自己兴师问罪来了。

苏醒说事不及，可李若自己，却不愿意耽搁。对方的脚步声刚刚去远，他就立刻挣扎着爬了起来，忍的不适，开始研究手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