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他们正顽强的抗战不歇 （一）(3/4)

，用力摇。“小昕虽然有福，没被你们着嫁袁家，可她毕竟跟姓袁的了一年多对象了。她又是个心极好的……”

“那就算了，大哥，你最近可看好了小昕。别让她又跟上次那样，非要去多郑若渝的闲事！得日本人怀疑到咱家上来，还得钱去摆平麻烦！”

“我知，我知，今天一听到姓袁的小事儿，我就让人把她锁到二楼她自己的房间里了！” 金圣炎瞪了提议的兄弟一，不耐烦地。

话音未落，忽然听见大厅外边传来仓皇的脚步声，跟着，两个负责伺候金明欣的女仆惨白着脸冲了来，“老爷，老爷，不好了！小，小翻窗逃走了！”

“什么？” 二老爷金圣智吓得一哆嗦，再也顾不上算计怎么吃“袁无隅的尸”，起来，大声追问，“怎么跑的？什么时候跑的？”

女佣柳妈后退两步，哭泣着汇报：“老爷，老爷让人把门锁了。不准，不准小楼，也不准人去跟她说话。我们在楼守着，起先还听着小大哭，后来没了声音，想着小睡着了，就没敢，没敢违反老爷的决定。刚才，我和梅去送晚饭，才发现窗是半开的，小早已经不见了。”

闻听此言，金家老二再也控制不住心底的恐惧了，拍着桌案就冲大哥怒吼，“大哥，您就是这么关着这死丫的！”

金圣炎脸被吼得一阵红一阵白，楞楞半响，才咬着牙回呛，“怎么关，我还能怎么关？她毕竟是我女儿，不是犯人。我还能用铁链穿了她的琵琶骨？！“

呛罢，也不给自家二弟继续发作的机会，将向门的男女仆人们一转，厉声发号施令，”还不快去找！找不到全家都得跟着她遭殃！“

随即，又将目光转向自家三弟，四弟和五弟，”老三，老四，你俩赶去警察局，请查局帮忙。只要能将小昕找回来，价钱随便他开！老五，你去联系报纸，准备登明天，不，后天的版面儿。我女儿不孝，父女之间，失和已久。从此，一刀两断！“

金家上，立刻忙碌了起来，从老爷、太太，到男仆女佣，倾巢而动。然而天黑似墨，他们又不知金明欣什么时候跑的，一时哪里寻得见？直找到天大亮，也没发现金明欣的影，只好怏怏而归！

谁也没想到，此时的金明欣，正端坐在一家靠近金河的廉价小旅馆，默默地对镜梳妆。

屋的窗帘很旧，很脏，上面有好几个破。清晨的光，透过破，照在灰扑扑的墙上，就像好几放映机，在无声地投映一幕幕人间悲。

有个笨笨的小女孩，扎着小辫，捂着耳朵看年幼的袁无隅雪地上放鞭炮。

有个穿着裙，面容羞涩的少女，在楼上看着袁无隅骑着自行车，风驰电掣。

有个妙龄少女，拉着殷小柔的手，陪表去南苑看她的未婚夫。却看到袁无隅，冯大和赵晓楠三个，风风火火地冲了过来。

有个女护士，在在病房里，被兵痞们欺负，袁无隅忽然从天而降。

有个女除团员，什么都不懂，被袁无隅手把手教如何收集，分析，归纳报。

日本人血洗北平，袁无隅像天使般，护送着几个女团员了北平，一路向东。

袁无隅不想拖累父母，有个女军师，替他谋划策，切断大象影业和袁氏公司的联系。

过年了，袁无隅站在自己后，对着一大摞报纸，言又止。

她知袁无隅那会儿想问什么，她也很想告诉袁无隅答案，但是，那时，她自己心里也很迷茫。

她从没问过袁无隅是不是八路，但是，她早就知他是。他不主动坦白，她也不会戳破这个事实！

她总以为，可以把问题给时间来解决。慢慢地，自己就会明白自己的真实心思，慢慢地，他就会有勇气，向自己问最后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