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节(3/4)

昨儿晚上皇上使人告诉我，殷陆离上了折，请改科举。”

明微一惊, 转念算日，这些天过得不知今夕何夕，似也就是这个时候了。

她安抚的拍了拍她, 但问：“怎么改？”

“废八，并行文艺理农工商医。”公主拧眉, “他力主开阜通商, 去岁又办船工局, 舍八旗亲贵而招商给了民间富商，朝堂上早已得罪了一大堆的人，有多少人就等着纠他的错。这折若问世，便是得罪了天的读书人，届时勋贵清，必都群起而攻之。珩哥儿已将折留中，也不准他上朝，可他的脾气……”

明微自认识她以来，从没见过她有半分失的样，为殷陆离，是一次。她却没法替她什么，只抚着她的手臂低叹一句：“君证，不问生死。陆离舅舅若是想去的，我们没人劝得住他。”

“我知。”公主掩，气，“他自有他的一腔抱负，我没想过牵绊他，明微，我就是心里的厉害。”

明微伸臂抱住了她，轻轻拍着她的脊背，“我母亲年未及笄，已名满天，至年，更以一介女，为天文人推崇；我父亲虽一失足成千古恨，曾却未满而立，便位及中堂，是大晋开国以来，阁汉臣第一人。诚为有伯乐故，亦因敢为天先。”她的父亲母亲，成名就，又岂是顺风顺，不经风浪。明微笑笑，但继续与她：“我生平唯一服气的一人，却不是我母亲，也不是我父亲，而是陆离舅舅。在我里，我父母的才华可计，陆离舅舅的才略，却如山仰止，景行行止。他要为天论，未必辩不个黑白。”

她说殷陆离，里犹有光芒闪烁，那是她藏心底，永远不会忘却的好。她拍了拍公主，“你要相信他。”

“有回他醉了，我与他说话。”公主缓过来，轻轻吐了气，“他说他生平最悔是负气南，没能看顾你一二。说他授课，从未见过聪明如你的学生，你若为男儿，必当大用。”

“这话我倒是当之无愧的。”明微挑眉轻笑，“他只我一个学生，也没得机会去领略旁人的聪慧了。若为男儿便算了，我只知，公主虽为女儿，亦不输男儿。天女，能匹我陆离舅舅的，只此一人。”

“好你个坏蹄！”公主向来一豪气，少有女儿态的时候，为她一说，只觉双颊，伸手就去呵她。

明微最不禁，她一伸手便讨饶：“好，饶了我。”

一时朝云过来，请她们过去用早膳，公主才撂手，同她去用早膳。不料才喝了汤，门上就禀赵平求见。

赵平算是公主近伺候的侍，明微瞧了瞧她，公主但把勺一搁，叫传人来。

赵平显是有事要禀，打千儿问安，碍于明微在前，却迟疑不言。

明微起回避，只叫公主住，对他：“你且说，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