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变换队形,始终有固定十余人围在他的边。”
众军士无不是经百战,闻听此言个个惊骇不已,齐齐向那个黑衣统领看去,朝廷军近来招揽人才,对武艺之士委以重任,能手接飞箭之人也有,但要说是慕容晟本人,便有些牵了。千金之,坐不垂堂,谁不知穆王就慕容晟这一个儿,若是此番造反成功,他可是妥妥的太人选,敢这么以赴险。
裴川闻言,冷冷一笑,眸光里厉一闪而过,盯着那个冲他勾手挑衅的人到:“若当真是慕容晟,那可就太好了,本将军定让他此番有来无回。”说罢,拿起佩刀便要转。
“将军且慢!”卫勋伸手拦住他,神间略一迟疑:“将军不可以犯险,慕容晟三番五次偷袭,为的便是诱你战,你若是被他围困,这军中可就无人主持大局了......”
裴川沉默了片刻,走到瞭望多,将卫勋招至边,伸手指着那个嚣张跋扈的影:“若此人真是慕容晟,活捉了他,便能以此要挟穆王退兵,多少能为朝廷军赢得一丝息之机。”
卫勋眉心皱:“将军,万不可以犯险,时至如今,大人还不明白吗?当今皇上疑心太重,能力众的武将大都被撤职或者调任。将军从接手朝廷军就大刀阔斧的整顿军务,结果如何,朝廷军的将领和士兵都是朝中勋贵,素质差的奇,许多世袭的将领整日里连街柳巷,士兵们私里打架斗殴层不穷,甚至有许多的兵将连旗帜和火绳都不清楚。将军若是陷囹圄,朝廷军便只有一条路可走,那便是兵投降!”
朝廷军良莠不齐,实力本就不如穆家军,再加上这段时间慕容晟无赖的打法,使得本就军心涣散的朝廷军更是如一团散沙。此时慕容晟当众挑衅,若裴川拒不迎战,这般明明晃晃的羞辱定会让士气大伤。
人争一气,树活一张,裴川把佩刀横在前,盯着人群中的慕容晟,此人用兵狡诈多变,控人心之能让人心惊,若是为帝,贤者能使天百姓安居乐业,恶者将是天百姓的大难。如今,难得他以犯险前来诱他,若将他生擒更好,若是不能,便将之斩杀以绝后患。
裴川冷哼一声:“废话少说,大敌当前,岂可临阵脱逃,那是懦夫所谓!”说完,飞瞭望台,骑上战,手里的刀夹裹着劲风,向慕容晟迎去。
“将军,勿要轻敌!”
卫勋阻拦不住裴川,重重地一掌拍在垛上,恨恨地慨叹:“激将之法!”说完,拿起□□,随裴川后冲了过去,远远地看着那在人群中勇猛无敌的黑衣人,吞咽了唾沫,传言慕容晟有万夫之勇,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厮杀声震天,刀光剑影,血光四溅。
谁也没想到,原本以为的偷袭,竟然是一场耗时三天三夜的恶战。
裴川盔甲上全是血,胳膊和腹之间都受了伤,周围的敌人越来越多,他有些后悔自己的自负,不听卫勋的劝阻,中了慕容晟的埋伏。
卫勋手里的□□上挥舞,将裴川护在后,声嘶竭力地喊:“众将听令,保护将军,一定要杀去!”
看着越来越多的敌军,裴川杀红了,手中的雁翎刀上翻飞,接连砍杀数人,他边倒的人越来越多,分不清死去的是谁,也分不清到底过来多时间。只知他的脚,血成河。慕容晟在阵前与他过了百招,胜负未分,竟然虚晃一招逃了,他大意轻敌,不慎落了他布的埋伏,还连累了卫勋。
时间一一的过去,穆家军却是越来越多,越战越勇,他们番攻,番歇息,这般车战的打法,将士们都疲惫到了至极,又累又饿。
因为砍杀了太多的人,裴川手里的雁翎刀刀刃已经翻卷,他双目充血地拿衣袍拭这上面的污血,撑着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