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城有几个小时的车程,薛钰宁手机玩得发酸,抬起睛,转转脖。不其然透过后视镜对上纪远云的视线,不知是恰好,还是他已盯很久,只是她现在才发现。
“有事?”纪远云语气仍不好,从上挂的鱼袋里抓一把,往湖面丢。
“差不多得了。”纪远云让他打住,往池塘中又撒一把鱼。
总之,他一动不动。
“什么?”
他看向窗外。此时车正开过一片农田,满地绿藤,的好像是西瓜。
“重要的恐怕不是我知不知,而是……”牧微明往后,暗示厢房里收拾东西的人。
从手那已经知绿豆饼的来,纪远云再度听见这叁个字,目光甚至暗沉去,斩钉截铁地拒绝:“不用。”
趁阿姨帮薛钰宁整理行李,两人正忙活得没工夫其他事时,牧微明冲纪远云使个,把他叫到池塘边说话。
提起这茬,纪远云还有些火消不来,嗤笑:“真不愧是姓‘殷’的,招玩得好。他不直接跟宁宁告状,想办法拐弯抹角地让薛老知了。薛老本来就偏他,忙不迭地当回传话筒。他可好,关心要到了,好得到了,还落个懂事儿的名。我呢?”
牧微明斜看见,不吭一声。
薛钰宁习惯纪远云这样久的注视,不觉得奇怪,反而想起别的。他和牧微明都能放假,殷存那边或许也能空档。
没辙,纪远云招呼司机:“发吧。”
他们的车先于参会的大队离开这里。
纪远云偷偷瞪一牧微明,好似在警告他离薛钰宁远,别找着机会就占便宜。后者假装看不到,死赖脸地把她的手拉到大上握着,扭看窗外。
他抬抬眉,故玄虚地说:“绿茶。”
“好吧。”既然他这么说,薛钰宁把刚刚输的“两袋绿豆饼”改成了“一袋”,发给殷存。
明明是未婚夫,反而成了无理取闹的那个。还绿豆饼,能有他绿?
纪远云蹙眉:“你都知了?”
“远云,上次那个绿豆饼你还想吃吗?我再托人给你带。”她一边又打开手机打字,一边问。
“最近不喜吃绿豆饼。”
很少见到他对糕这么抗拒,薛钰宁又确认一遍:“心你都不要吗?我觉得好吃的呀。”
“赌什么吧,你玩不过他的。”牧微明看他面不服,又,“你知,这人一般被统称为什么吗?”
纪远云压不接受这理论,斜睨他,不说话。
“我跟你没事,你跟那个姓殷的看起来像是有事。”牧微明敞开天窗说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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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微明咳嗽几声,缓和过来:“谁让你先招人家的,他多算正当防卫。”
牧微明听完,忍不住地震动,再结合纪远云那满脸的郁,抿笑得更厉害:“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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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鲤咕噜噜地游过来,面冒起几个泡泡,鱼有限,很快被他们瓜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