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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夜里，在星星的陪伴里，聊着，笑着，走回了那间租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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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忍嘉捡着小时候的事说，那些他真正的回忆，譬如他曾经在自习课上讲笑话，把整班的同学和在门外偷看的班主任都逗笑了。譬如他姨妈的小表妹看了《哈利波特》，一度真的相信他会收到猫鹰的来信。诸如此类。

那两人笑得如此地灿烂，就像此前的回忆里的一样。

“所以也没什么了。我舅舅和舅妈很早就去世了，姨父姨妈前几年也去世了。哎，嗔啊，你说会不会是那个《路人甲不有姓名》的作者，本懒得设定我的家人啊，才写我孤家寡人一个。”

“现在你不是孤家寡人了。”林嗔说。

“不算。”路忍嘉，“你再来讲几个段听听啊。不要再讲李建军了，我知他数学不好了。”

他单膝跪地，捞起了路忍嘉的一只手，柔声说：“嘉嘉，我想和你结婚。”

“怎么会。你的东西我一件都没丢过。”

“这是我的第一本笑话书啊。”路忍嘉。他坐在床边，打开了那本书，好像打开了一份尘封已久的回忆。

盒中是两枚素环，银的，很朴素，是林嗔从系统商城里换的材料，自己亲手打磨来的。

心如擂鼓，快到就要从咙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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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忍嘉就哈哈大笑：“你说得比唱得好听，可是你怎么不会讲段啊。”

路忍嘉就蹬蹬蹬跑去个柜里，打开，发现他要找的东西果然还在。

“嗔啊，你不是整理癖吧？”路忍嘉，“你不会丢我的东西吧？”

路忍嘉中后就自己住了，在这间租屋里住了好几年。如今再来，只觉得到都被收拾得整整齐齐，净整洁得都有陌生。

那之后，他们牵着手往路忍嘉的那个租屋里走。

“嗯。”林嗔说。他想了又想，想这是不是一个好时候，最后还是依照着自己的心，脆拉开了床柜的一个屉，拿了里面的一个小盒。

那是他留给路忍嘉的。

他曾经想过，有一天自己可能会死，那个时候，等回到这个房间，路忍嘉会在屉里，找到自己留给他的这份礼。

他说：“我知你们在看着我，所以你们一定看见了。”

天气很好，星星显得极低，简直伸手可。

“我逗笑了五岁的你，算不算是完成任务了？”

路忍嘉也笑。他牵着林嗔的手，说：“爸爸妈妈，我现在过得超开心啦，每天都会笑声的。”

那是一本《笑话大全》，书页已经泛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