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信是顾行知写来的。和陈怀恒的截然相反,信的容十分简洁明了。不过区区几条名言,所显示的文学平十分有限。
迟音自动忽略了骂陈怀恒老不死的最后一条,摊开信纸让沈明河解释第一条。其实第一条也不需要解释,迟音只是怕自己想错了。
“嗯?他要嘛?”迟音觉得顾行知是真的厉害。上辈只在京城袖善舞,都能风生起。这次被沈明河放到应城,更是如鱼得,这步步路走得都透着不可说的玄机。
他收到了陈怀恒千里迢迢托京中门生带给他的一封书信,里边洋洋洒洒一篇文章,罗列顾行知罪行。小作文写得极尽才。痛陈顾行知去了白云书院后结党营私,教唆学生拉帮结派,让他们组团文斗。滥用酷刑,月月考校学生,不合格者皆被赶了去。还有以学识定束脩,厚此薄彼等等等等诸多罪状。写得椎心泣血,让人不由动容。反正迟音看完后就觉得,打死都不能让自己落到白云书院那地方。简直严苛严厉又严酷。
沈明河却是都不抬一,不不慢地又递给迟音一封信。
谁知沈明河却是会意地慎重对他了。
狠,还是顾行知狠。
若是不知,该多尴尬。
好一个明修栈,暗度陈仓!迟音只是怕顾行知这边自顾自地明修栈了,可陈怀恒那边知不知自己是要暗度陈仓的人呢?
“老而不死是为贼。”
“明修栈,暗度陈仓。”
可叹完了又不能不解决问题。迟音怕老远在应城气得背过去。只能抖抖嗖嗖地拿着信去找沈明河。
结果迟音没多久就知顾行知在嘛了。
“是呀。海阔凭鱼跃,天任鸟飞。离开京城,再不必束手束脚,他这才算是尽其用。”沈明河眯着,轻叹。“只不知,潜龙在渊,能发挥到什么地步。”
“什么现在倒看不来。只本王知,这人总会回来的。那个时候能拿多大的筹码来跟本王叫板,就要看他的本事了。”
迟音心真是他。眉宇一轩,叹:“他而今倒是越发能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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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天破地,两年而已。”
“陈太傅早先被请去了白云书院执教一方。”沈明河颔首跟他相携站着,平静:“顾行知这次借着疆王的手打压信王置孙家。转却找本王讨要了书院院首的活儿。”
和他异同声。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骨,饿其肤,空乏其。”
迟音觉得他话里有话。却不知他是什么意思。只能抿着嘴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