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音为此很欣,表达欣的方式就是每天在乾清里主动帮沈明河批折。还有偶尔上次朝,表现一自己在摄政王手里唯唯诺诺、安分守己但是也安然无恙的傀儡样,安抚住朝堂。
说归说,闹归闹。自己多读了几本书,跟着沈明河修养,确实能升华升华气质。
“那咱们就等着瓢泼大雨,浇咱们一脸?”迟音听他说话着实觉得牙酸,一把擒住他继续拈棋的手,宣告自己修养失败。
迟音算是看来了,这人就是看闹不嫌事大。
迟音到底是没过沈明河。想想也是,这人龙章凤姿,上辈都比他了不少。这辈又哪里有过他的理?
至少喝茶的时候听到顾行知将信王直打到陇西老家后,还记得将茶杯放再挑眉。
可一想到沈明河似乎在绞尽脑地想要摆脱这些俗,努力不让自己死的人生态度。迟音觉这苦又能吃了。
“当年朕问你顾行知意何为,你说大势底定之前不要评论。而今呢?”迟音往后,将背靠在椅上,仰着叹了气。心想当年沈明河筹谋布局不过五年时间,而今两年过去三年未满,不知这天纷争有了变数后,沈明河他胜意几何。
顾行知的名声倒是大过了沈明河。沈明河不知是听去了迟音的耳提面命,还是在等着伺机而动。这两年在乾清里优哉游哉,喝茶棋,读书养。完全没了曾经的杀伐样。岁月静好得让人差都忘记了这人是比顾行知还要厉害的角。
“顾行知走之前憋了一气。这气他不会不撒来。外边闹得再大,也都是打雷。什么时候雨,他说了算。”沈明河同样神神在坐在椅上,呷一茶,悠悠然在棋盘上落了一颗。
可惜沈明河这人不识好歹,不仅让他批折,还要让他勤勉读书。日日盯着他学习,让自己觉得要和一个老夫一样的人过一辈实在是人生败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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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什么,养什么?修养救不了风雨飘摇的江山。
“那倒也不是。迎浇上也太过狼狈了。”沈明河叹了气,了他手心示意放开。一将手里的棋甩棋盒,笃定:“开弓没有回箭,顾行知既然走了这一步,注定会搅局势,让人无暇顾及京城。不若浑摸鱼,开闱,行科举。看看陈太傅在应城这两年到底能培养多少个得意门生。”
虽然有时候觉得自己明明了傀儡,本该吃喝玩乐,乐不思蜀。如今却还要和沈明河一起理政务的样简直可怜卑微极了。
一番话说得迟音心澎湃的。迟音这才恍然想起,上辈沈明河也是提前开了科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