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们朝夕相到这个时候,迟音仍然不知,当年让沈明河选择突然死去的理由到底是什么。
因为不知,所以才害怕。和前世相似他害怕,和前世不同他也害怕。这些害怕萦绕在心,说不吐不,哽在迟音心里,时时作,让迟音不得不打起神,一一剖开沈明河所作所为背后的用意,哪怕一不对劲都不能掉以轻心。
迟音和沈明河赶到安国公府的时候,吕谦正站在门等着。朝着迟音了,连话都没怎么说就低了门。
“有时候,真觉得。”迟音也觉得自己反应过度了。突然低垂着,气馁。“若朕不是这皇帝,你不是那摄政王多好。不需要规行矩步,不需要步步为营,不需要为这江山殚竭虑。明明朕所求不多,明明只一个你。为何就如此艰难。”
顾行知现在京城的时候是所有人万万都没想到的。
“所以别怕好吗?”沈明河轻轻晃了晃他袖。眉睫之,一双凤眸里的柔几乎要溢了来。
“本王从没想过离开。”沈明河见他不炸了才缓缓。替他倒了杯茶,继续。“还政于你,本就是该的。这件事,哪怕本王不提,在朝堂之上的安国公也会提。而今不提,不过是因为他还没把握让满朝文武都答应。可,本王若是提了,那便没人敢置喙。你若是嫌公务繁累,本王只呆在乾清里陪你一起理。”
若是再准确一,是现在安国公府的后院里。
既怕他妥善布置一切后,仍然选择舍去死。又怕他什么都不准备,淡然等着死期来临。
没人知,那传得沸沸扬扬,正在卯着劲儿,以稳固边陲朝韩王手的顾行知怎么会就那么有闲逸致地现在这里。
这件事到底是没谈去。也暂时告了一段落。
有一说一,沈明河讲冷笑话的时候,可真特么是个不会看人脸的混。
倒不是因为迟音发了大脾气。不过是因为沈明河发现这摊自己暂时还甩不掉。
清风院是吕谦的院。偌大安国公府,哪怕顾行知份特殊,可把顾行知安排在哪里不行?非要安排在这里。
迟音气得在心里骂娘。奈何被沈明河一搅和,再说不什么发狠的气话了。只能憋憋屈屈地坐,狠狠瞪着沈明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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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吕谦刚抬起时那有些泛红的角,迟音心里一凛,倒不知这二位到底是唱得哪一儿。
不过在吕谦带着他们直清风院的时候这心又悄悄地放了。
可惜哪怕再聪明的人,也不会窥探到迟音的那份害怕的由来,不知,它并不是来自皇位或者政务。而仅仅来自沈明河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