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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果然,□□无不可。君不然,青山白应笑我。”沈明河眉笑,翻过抱着他,眉目轩然。“没有什么若果。我走的路注定遍地狼烟。大雪纷飞里,得你是三生有幸。哪怕不得,也怨不了什么。路途艰难,怎能主动拉人泥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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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河用的是臣,不是本王。像是一个虔诚的信徒,谢着这来自云端的赏赐,拥吻着他最尊贵的幸运。
天之将明,迟音哭喃了一夜。直将嗓都喊哑了,也没人敢走这一方殿宇。
“只是你尚年轻,又不知天地厚。今日如此动人迨,臣若是真的将相思落在这吻风月之上,却怕你明日后悔。”
像是淹没在了澎拜的海里,浮浮沉沉,一手,便似摸到了天上的云,一抬,便是满天繁星。
迟音不想这样,他的沈明河那么的好,明明付了一腔真心,看得见这纷呈世相,想要这昼之光明。不应该命运困厄乖舛,一生孤苦,最终了无回报。
迷迷蒙蒙,颠倒浮沉里。迟音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和他相拥。吻着他浸着汗的鬓发,轻声喃:“你的小狐狸也想亲亲你。会在你面前,好好收起爪,不跟你分开。”
“倒不是不知你愿意。”沈明河突然沉闷笑了声,知他说的什么意思,连眉梢都带着显而易见的愉悦。说罢,一手固定着他,只腾另一只手来就转解了他的繁厚衣袍。像是在私底练习了不知多少遍,一番动作行云,举手投足都带着老谋算的狡黠。
“安国公不需要你心。你知的,他怕是不知多少年前都知了。不必你言说。”沈明河给他穿衣服的速度明显没有脱的时候快。骨节分明的手指在他上不断穿梭,也没将衣服伸平扯直。倒是也不急,还有心为迟音谋划策。“何况,若真想与他诉诉衷,怕是也得晚几天再找他。安国公心细如发,对你又看得,甚是关怀。臣虽不怕什么,可若是让他发现了,恐又气血上涌,怒发冲冠。又生波折。”
他的苦楚真心。或许拙心笨一直未发觉,又或许偶有心领神会之时,却觉得那真心只是浮光掠影,有如海市蜃楼。只可浅尝,不敢思。
“其实。谁的路又好走?无论多么艰辛,陪你走一程又如何?”迟音轻啄着他鼻尖,暗示他。“何况你该知,无论你想如何,朕总归是愿意的。不必如此自持自重。你的温柔太过残酷,若是压抑着自己,让朕不能跟你一辈相守。朕到底是该心疼自己还是心疼你?”
无论如何,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因为错过,这人心一世贫瘠。像是渴望着,却苦等不到雨的田,苦熬着心,只养一地枯叶残禾。
迟音在起的那日,冷着脸说去把吕谦召来。怎也是自家哥,自己受了委屈吃了哑亏,总不能让他也重蹈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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