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本分。”迟音连呼声都沉了来,了气,过了好久,才吐了来。噎着鼻,突然伸手在田的脸上轻轻挲着。里却是清光一闪,咄咄:“顾行知上次回来说,应城有位能人,能给人改换面。当初朕还以为是他有玩心,不过给安国公掌掌新鲜新鲜,现在看来,原来是在提示朕。”
“想到这个地方了,便怎么看都怎么觉得像。”迟音哭到打嗝了才停。婆娑着睛,噎噎地回他。自然不能告诉他,这人右手无名指侧有一个黑,让人一看就能知。
不然沈明河前两次着这个份接近迟音的时候,也不会不被发现。
倒是不知,这一次迟音是怎么开窍的。如此直接地认了自己。
“旁人若是有像你一样的功劳,怕是早就洋洋得意,等着朕给他加官爵了。何独你如此风轻云淡?好像舍生忘死的不是你一样。”迟音心里发酸,嘴里却是苦的。潋滟的眸不敢看着他,只能继续垂着,勉抑制住自己心里的绪。
伤还痛。轻悠悠睁开睛,随意一看便认是迟音殿里的间。刚想松气,一斜目便看到了坐在床边痴痴看着他的迟音。
“醒了。”田眨眨,似有些不敢相信。片刻间便回了神来,谨然回。
“不过权宜之计,你不要哭。”沈明河丝毫不惊讶迟音识破了他。静静看着他哭完。才让他拿了沾了的帕,了脸。
“醒了?”迟音从他轻动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张地拽着自己的手,面上却是一片淡然。微垂着睛,轻轻问他。
“臣说了。救您只是本分。并非什么舍生忘死,不过想让你化险为夷。”田叹了气。似乎对迟音的说法颇为不满意。
换了张脸便是换了个人。沈明河当年决定使这一计的时候,足了功课。只要将人上,即便形看着相似,可言行举止都是有所不同的。旁人本不会在这个方向上想。
想了想,只能平稳着声音:“你是怎么认我的?可是我哪里装的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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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经救了朕至少两次了。”迟音低沉着声音,嗓音里带着难言的伤。
这个份本就是之前为提防沈家,掩人耳目用的。现在被识破,也不算是损失。只迟音哭得太厉害了,让他有些疼。
“臣为君死,本就是自然。皇上不必有何想法。”田不宜动,只能低着看他。目光柔和,淡然又从容。
迟音说着,一把揪住了田的脸,狠狠一拽,手里便拽一层来。吓得迟音狠狠哆嗦一,可望着人那张熟悉的脸,又是忍不住的心疼。只能咬牙切齿怒:“沈明河,你骗得朕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