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来说,一般天太平了,自然就要刀枪库,放南山,天休养生息才对,但陈默始终保持着边境的军权,四骠五卫的地位,是与五尚书齐平,这就让人费解了。
“陛……”退朝之后,徐庶并未离去,而是来到陈默边,思索:“如今天已定,我朝四骠五卫,加上各地郡兵、县卫,便有近百万之众,每年光是军费一项,便要耗损不少军费。”
“元直以为,这些军费没有必要?”陈默笑问。
徐庶了,他确实是这般认为的。
“元直可知白登之围?”陈默反问。
徐庶皱眉:“但如今的鲜卑已不足为患。”
“百年后呢?”陈默反问。
“这……”徐庶摇了摇,百年后的事,谁能说清楚。
“元直可将外草原当一国,不止是他们,西域在康居以外,还有大量盛国度,不我大明,东海以东,过了三韩之地,还有东瀛岛国,你可说这些都不足为惧,但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国亦是如此,我大明能够威震域外,皆因我大明有雄师军,但若有一日,我大明没了这些,固然是稳定了,但于外而言,却必然变弱,朕不想有一日,我大明民,我华夏孙被异族欺辱,这样的事,绝不能发生。”陈默看着大殿之外,良久方才叹了气:“有些事,看的太远了,也痛的,这世上无千年王朝,自汉之后,恐怕两百年王朝都难存在,与其去防着自己人,倒不如把力放在外面,中原之外的世界,大到你无法想象,中原在这世上,也不过是沧海一粟。”
徐庶有些疑惑的看着陈默,不知今日陈默为何发这些慨,如今不是该治理天么?
陈默也没多解释,接来的两年里,陈默如同梦境中那样,励图治,虽然陈默兴工,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但士族势力经历过关中屠戮、冀州屠戮、中原分权之后,已经无力再与皇权相抗,在陈默的鼓励,匠人的地位有了些许提升,当然,大明依旧是以农为本,但各地一些作坊已经开始泛滥。
不过让陈默悲伤的事还是发生了,开元二年,三月,吕布离世,这位代表了一个时代武力巅峰的人,将鲜卑打的不敢南牧,陈默如今为数不多的好友,终究没能逃过岁月,溘然逝。
而吕布的死仿佛是一个信号一般,老一辈的武将、谋臣在开元二年到开元三年这段时间,接连离世,而最让陈默难过的还是母亲的病危。
“娘,喝药了。”在得知母亲病危的消息后,陈默放一切,以太监国,理朝政,陈默则日夜陪在母亲边照料。
“太苦了,为娘也没几日可活了,何必遭这份罪?”陈母摇了摇。
“娘,您能说这话,就说明日还,听话,喝药。”陈默哈哈一笑,摇。
“默儿。”陈母最终还是把药喝了,将碗递给一旁的蔡琰,又看向陈默:“有一事,你帮娘去办。”
“娘说。”陈默。
陈母看了看趴在脚边的黑,黑已经很老了,老的好似随时会死一般,陈母叹了气,摸了摸黑的脑袋,黑抬,蹭了蹭陈母的手,又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