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郎,别太过了。”谢暄见形势愈演愈烈,拉住桓五,劝解:“还是问问王叁怎么回事。”
这是要个解释的说法了。
“你有分寸?”桓五郎嗤笑反问,讥诮:“我看你是嫌上太净,等着被人绿。你这个妹妹,就是个四留的妇!”
如此心虚,桓五郎望着王嫄冷笑:“你嘴上说得清白,你心里清白吗?你敢说你不知我九弟对你的心思。”
王嫄低,不敢看王珣的睛,小小声地说:“我和桓九只是平常的书信往来。”
王嫄还没来得及应声,只听一温的声音遥遥传来:“五郎,你说谁是自甘贱的玩意儿?”
有王珣在,王嫄不敢和桓五狡辩桓九之事,只好低不语,默默装死。
听到“妇”二字,王珣皱眉,目容微沉,正诘问:“桓五,古人尚说,朋友妻不可欺,王嫄现在不止是我的庶妹,还是我房中的女郎,你这样说,置我的颜面于何地?”
几人回,绕过几株梅老树,王珣白衣款款,踏雪而来。
谢暄本是风雅郎君,笑着与桓五、王叁提议:“此际天寒,正宜红泥小火炉,梅雪煮温酒。走吧,不争执了,一起去喝上几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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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王珣不信,桓五又补了句:“她前几日还和我九弟传信。”
桓五郎没想到王珣会替王嫄开驳话,一时楞在原地。
王珣闻言不恼,只是笑看着粉衣女郎,“嫄嫄?”
家女郎,杨,放无耻。如今勾搭兄还振振有词,你这妇就该拖去打死!”
看雪越越大,梅簌簌而落,几人衣发上都覆上一层红和白。
谢暄轻咳一声来圆场,拍了拍王珣的肩膀,温声说:“桓五也是心直快,阿珣你心里有数就行。”
桓五郎走过去,愤愤:“王叁,你来得正好。你还不知吧,你这好妹妹厉害得很,一边跟你勾勾搭搭,一边还和我九弟私传!”
都是多年至好友,王珣被骂也不在意,心平气和地微笑:“五郎言之有理,但我行事自有分寸。”
“问什么!”桓五郎没好声气怼谢暄一句,恨恨地瞪着王嫄,往地上啐了一:“我九弟个大傻,还当你是冰清玉洁、无瑕之璧,心心念念想纳你为贵妾,谁知却是个自甘贱的玩意儿!”
桓五郎又瞪向王珣,直呼其名,忿忿不平地骂:“王珣,你是缺女人缺疯了吗,上哪个不好,偏偏睡自家庶妹!兄妹,乃家族奇耻大辱,你仕途前程不要了吗?谢二猪油蒙了心,我看你也差不离了!”
空气中都凝结着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