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雅汾着泪,但是笑了,看着叶凌,笑了。
言之意,我知你知了,但是你全家都和我在一条船上,希望你也清醒些,有些自知之明。
“大概人都死光了吧,”齐鹤鸣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夫人可莫要去了,就在这待着吧。”
他们是夫妻,却从不是人。
叶凌看着她,像是有千言万语要说,但是良久,还是一句话没说,只是了,让人将奚雅汾也带了去。
“我想着自己去瞧一瞧,”奚雅馨不自觉的往后退一步,脸上还是装镇定,“要是有需要修改的地方,也好当场提来。”
可奚雅馨只觉得,他像个疯。
齐鹤鸣伸手指,示意奚雅馨听,一时间院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寂静如夜。
“夫君说笑了,”奚雅馨不想要受制于人,“我什么都没听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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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外面太了,”齐鹤鸣一脸关切,还带着哄小孩的样,“兵荒,一地狼藉,夫人还是莫要去了,夫人你听。”
“让人去拿就是了,何故劳烦夫人跑一趟呢?”齐鹤鸣笑着走了来,衣袖带风,说不的潇洒。
“夫人这是要去往何?”齐鹤鸣对安定侯府的事,闭不谈,语气柔和的像是人间的呢喃。
“不用了,他们不等了,”齐鹤鸣也不退,主动往前一步,“我已经派人,给他们送过去了。”
“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她年纪不大,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事,六神无主,只能拉着叶凌的胳膊,哭诉哀求,把挥刀向自己的刽手当成了救星,“求求你,让我和他们一起吧。”
安定侯被抓,消息传得很快,奚雅馨连东西都没收拾,只想着快些逃走,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可她还没走院门,就看见自己的夫君,如今人称疯的齐鹤鸣,歪着站在那,像是在等她,又像是在风。
“前两天定了个簪,今日该去拿了。”奚雅馨装镇定,她不怕齐鹤鸣,整个齐家,都与她有所合污,她只是如今局势不稳,让她心中难免惊慌。
过是自己心的人不喜自己,她的人生,如此单纯。
奚雅汾看见自己的父母像是在说些什么,但她听不见,只是看着叶凌,哭着哀求。
“那我去把厨房给爹娘炖的汤送过去吧,”她往前一步,主动发起攻势,“爹娘在等着我呢。”
“爹,娘!”奚雅汾挣脱开边的人,想要冲上来,却被叶凌一把拦住。
叶凌看着她,神定中带着些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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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雅馨可以确认,齐鹤鸣来者不善,但是她不是没有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