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t湾的艺术家们也陆续出现在宾馆。
每个人看到华婕他们一队中国面孔,都露出疑惑表情。
当陈善秋走出来时,沈佳儒和代超等人都认出了这位t湾知名艺术家。
陈善秋也认出了沈佳儒,一个在国外也将画展开的风生水起的人,很难不令人记住。
于是,路过这一桌时,陈善秋礼貌的与沈佳儒打招呼。
双方友好握手后,陈善秋矜持的与桌上其他人点头示意,转身欲走。
可才跨出一步,他又忍不住好奇:“沈老师,请问这次参展的是您的哪位学生?”
然后,华婕站起身,被郑重的介绍给陈善秋认识。
“……”陈善秋微微挑眉,居然是这张桌上,看起来最年少的一位?!
“陈老师你好。”华婕从容的伸出手,姿态透着自信和谦逊,不卑不亢。
“华婕,你好。”陈善秋伸手与少女轻握两下,收回手时,仍忍不住打量对方。
太年幼了,这样的一个孩子,能画出什么呢?
她的技艺磨练的足够成熟吗?她有对世界的理解吗?
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我们展上见吧。”陈善秋语气和表情都很温和,透着前辈特有的宽厚和慈善。
“好。”华婕笑的昂扬,没有丝毫畏怯或犹疑。
显然,她对自己参展一事格外有信心,打从心底里认定自己绝对够格参加这个画展。
陈善秋微微点头,又与沈佳儒和代超等人示意,这才转身离开,走向同伴。
而陈善秋和华婕握手的一幕,已被坐在边上的摄影师王晨余收录在相机中。
他们都是来自中国的参展人,只是一个已是成熟的艺术家,另一个则是初出茅庐的年轻后浪。
王晨余仅仅是想要记录一下这样两个人的相遇,却没想到,凡尔赛双年展后,这张照片会成为他此行拍摄的照片中,最贵的一张。
……
早饭后,华婕一行7人,先后坐两辆车直奔道圣斯托大庄园的艺术展工作组办公室。
在这里,他们终于见到了2年多未见的伊万副馆长。
“华婕,我们终于在凡尔赛见面了。”伊万笑着与华婕握手,神态一如当年般满满的欣赏和看重。
他办公室桌后的墙上,正挂着华婕的两幅画——
《思念》和《上海田子坊》。
久别重逢在他乡,华婕坐下后,眼睛仍流连在自己的两幅作品间。
伊万先生将它们保存的很好,它们的色彩仍就如两年前般鲜亮,如新作一般无二。
“谢谢您。”华婕望着画道。
“是我应该的。”伊万知道少女在谢什么,他站起身,靠着自己的办公桌,望着被他挂在墙上的两幅画,眼中仍是喜爱。
时间向前推进了,可这两幅画并没有被岁月淹没——如今来看,它们仍是极优秀的作品。
“怎么样?是为这两幅画拟一个主题,开始布展?还是有新画参展呢?”伊万说着,目光扫向华婕几人,心中还在想,沈佳儒明明提到会带一幅画来,一幅他认为足以匹配‘卓越’这个词的画。
可是怎么还没有给他看呢?
“有新画。”华婕站起身,刘鹏飞立即拎出一幅被包的严严实实的超大画作。
伊万脸上立即露出期待神情,若不是身份限制了他,恐怕便要摩拳擦掌起来。
方才华婕他们进门时,他就看到了这幅画,只是碍于礼貌要与众人寒暄对话,现在总算等到揭开这幅画面纱的时候了。
沈佳儒可是打过包票的,希望一定不要令人失望啊。
当华婕亲手一层一层拆掉保护膜和保护木架时,伊万走出办公桌,绕到华婕身边,轻轻攥着拳,目不转睛的等着。
终于,最后一层防潮膜被扯落,这幅半人高的2开大画出现在了伊万面前。
他伸手小心翼翼接过这幅画,将之稳稳的放在办公桌上,架靠着墙壁。
所有人都望着伊万,等着他的反应,他的决断。
他却望着这幅《草原上的小白花:孟根其其格》,一瞬不瞬,在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再也没有看其他人一眼,没有与其他人讲一句话。
因为他的专注,华婕也逐渐紧张起来。
到底伊万先生在想什么呢?
是满意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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