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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应该回去吗？”

原乔乔说：“你知吗？他们挣一分钱，都要存银行，舍不得。每次去逛街，都不肯在外面吃饭，从来没有过一顿馆。连一碗面条都舍不得在外面吃，嫌浪费钱。一碗面条才七块钱他们都舍不得，就知存钱，存定期。他们都不知通货膨胀有多厉害。钱存在银行里，越存越贬值。”

“那还行嘛。”

许研觉得，人终归还是需要有亲人才好的。

她冷漠地说：“他要是敢碰我一，我早就跟他老死不相往来了。”

“我也觉得他们笨。”

“怎么说也是父母。不论怎样，他们还是养了你，供了你上学。他们生活环境不同，思想跟不上时代了，也不知要怎样抚养照顾小孩，有时候也笨得很，但总归是没坏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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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乔乔说：“你觉得你爸妈他们也笨得很吗？”

许研说：“就是笨的很啊，经常办个事都不过脑，的七八糟，哎。”

许研说：“也会吧。有时候，觉他们也烦的，受不了。可是有什么办法，毕竟是自己的父母，父母谁都没有办法选择。咱们只能忍着了，除非你能狠心彻底断绝关系。你也不到吧。”

原乔乔问：“你跟你父母，也会吵架吗？”

父母女，最糟糕的，就是这样。好又不够好，总让人觉得生活在一起是痛苦和折磨，无法与之，恨不得远走飞。你觉得他怀，恨他，可他又不肯坏的彻底，不肯像小说电视剧里那样个纯粹的混账王八。说起来，总是各有各的难，“我们也不容易”，谁都不容易，那么痛苦谁来承担呢？不起来，恨不去，只能这么一辈忍受着，将就着，吃尽亲的苦，还要背负亲的枷锁。她有时候真宁愿自己是个孤儿。

许研说：“我小时候，犯了错，还天天挨打呢。不打你就行，那你就回去吧。只要他不打你，他说什么随他说，他的呢。你就脸厚，左耳朵右耳朵，就当没听见，也别往心里去。他们年纪大了，老一辈人，很多事，想法跟咱们的不一样。咱们能理解就理解，理解不了，走远，自己生活，不在一起住就是了。但还是别闹得太僵吧。”

许研说：“回去吧。你要是真的受不了他们，以后不一起生活就是了。大半夜的，一个人在外面也不安全，还是先回家，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先睡一觉，都十二了。”

“你爸他打你了吗？”他补充问。

许研说：“我也不知。只是你现在也没带份证，哪也去不了，还是回家吧。要走也得带上份证，收拾好东西。你不回去，家里人也会担心的。”

“他不敢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