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们也进了镇子,那你迟早会遇到。也不一定,如果他们遇到……,但如果他们还在镇子外面,你就只能等半年了。”亚伦有点幸灾乐祸,但很快收敛了起来。
“我会找到他们,他们也一定会找到我。”赖歌非常肯定地说。
亚伦撇撇嘴,“你要真想找到你的朋友,那你会很需要我。”
赖歌挑眉,直接问:“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亚伦再三打量青年,看他神情确实没有一般人的慌乱,甚至有种笃定会破局的自信,沉吟两秒,决定赌一把。
“我只想要一个承诺,如果我能帮到你,我希望未来你也可以帮我一次。比如,当我在这里过不下去时,你能把我带到生命盆地,并给我那边的正式入住许可。”
赖歌再次摇摇手指,“你弄错了,朋友,我不需要你帮忙,相反是你需要我帮忙。单打独斗并不好受,尤其你在调查的还是当地人一个劲想要隐瞒的秘密。而这个秘密……不是十九年一次被隔离的原因,而是镇民为何死活不肯搬离的原因。”
亚伦变了脸色,“你绝不是普通旅客,你是上面派来调查这里秘密的人吗?还是……”
“你想太多。我说了我就是个偶尔路过的旅客,只是恰好碰到了,而我是个好奇心旺盛的人,遇到这样的神奇事情自然要好好打听一番。”
“那你也知道得太多了……”亚伦嘀咕,抓了抓眉毛,似乎做下了某种决定,从长椅上起身,走到赖歌对面坐下。
“好吧,朋友,我想我们可以合作。咳,我一开始就和其他镇民一样,以为大家不肯搬离是贪图这边的免税政策,加上故土难离,外面的生活也算不上多美好,很多老人就都不肯搬走,而靠矿吃饭的矿工和他们的家人,也因为在这里才能找到工作吃饱穿暖,也只能明知这里有十九年一次的轮回封锁,仍旧要待在这里。这就是三十岁以上镇民人所众知的秘密。”
“实际上这只是表面原因。”赖歌接口。
“对。”亚伦组织语言,“十九年前,我并不在镇子里,在我很小的时候,我母亲就带我离开了镇子,我父亲是这里的矿工,我父母都是土生土长的石林小镇人。我还有一个哥哥,当年我父母离婚,我哥自愿留下跟随父亲,自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我这个哥哥。”
“我记得十九年前的这个月,我母亲看起来很焦虑,经常啃指甲啃到出血,并不断念叨我哥哥的名字。那年我才十二岁,我受不了我母亲那样痛苦,就跟她提议回镇去看望我的兄长和父亲。我母亲思考再三,同意了,但她等了半年。半年后,她才带我回到镇子,但等到了镇子却发现……”
亚伦长长叹息,“我哥不见了,他成了失踪人口之一。我母亲和我父亲发生了剧烈争执,两人吵得很厉害,我母亲连一个晚上都没待,当晚就带我离开了镇子,还叮嘱我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情也不可以再回来这个该死的镇子。”
亚伦搔搔眉毛,“这件事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也让我对镇子充满了好奇,那时我小,不明白为什么母亲不肯留下和父亲一起寻找失踪的大哥。大概是受到这件事的影响,大学毕业后,我就当了记者。近十年,我来过镇子很多次,也陆续调查到一些镇子从不对外说的事情。我也遇到了几次危险,都是靠我父亲的脸面我才能脱身。”
“你父亲现在还在世吗?”赖歌通过亚伦的语气,推测问道。
亚伦摇摇头,露出一丝悲伤,“我这次回来就是参加他的葬礼,我母亲也接到了葬礼通知,但她因为我哥失踪的事,一直不肯原谅我父亲,这次就没有和我一起回来。”
“你发现了什么?”赖歌敏锐察觉。
亚伦收起悲伤,眼神变得凝重:“这次我回来,我发现除了我,还有好些年轻人被叫了回来,他们被叫回来的原因各种各样,有的是家中老人生病、有的是财产继承、有的是房屋倒塌,还有同学会这样的借口,总之就在这几天,凡是在镇子出生,但生活在外面的四十岁以下的年轻人都收到了通知,只是有些人回来了,有些人没有理会。但回来的人加起来也有一百多。”
“是谁给你们发的通知?你家里除了你父亲,还有其他亲人在吗?”赖歌追问。
亚伦苦笑:“我们镇子的人多少都有一些血缘关系,但走得并不近。我家除了我父亲,我还有爷爷奶奶,但我和他们并不亲近,葬礼通知就是他们发给我的。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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