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什么,要不要我去找几个汉人厨娘,为你家乡的饭菜。”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准许了,汉胡有别,不同,我真是忘了,竟然忘了吃不惯。”
王瑗在里面问:“你刚刚在什么。”
见她语中有些嗔怪之意,又是主动找他说话,他则笑眯眯地一瞬不瞬盯着她。
“我在给箭换羽,箭羽很容易被损耗,要换新羽,经过校准,才不会飞偏,要是有了弃玉她们里的箭,我就不用这样劳心费力了。”
“是那天那个女吗?”
“是啊。”
“她怎么会有箭。”
“你还不知,她们里产好弓好箭,曾经有一段时间,王里面的箭矢都是由她们提供的。可现在她总是给自己的妇士装备,我去千求万求才给我,都是挑剩的几支,故此我十分珍惜,舍不得扔。”
她转,看他向她了一个可怜兮兮的表。
“她还有自己的曲吗。”
“对啊,她本是须卜人,嫁到了休屠。漠南漠北无垠草原的游牧猎生活,锻炼她健壮冷峻厚实的魄,毅悍的格,无人能比的骑技艺。”
那时休屠王父意图叛汉,并要劫杀单于,为她所知。她有自己的牧地民众,便招募已经成婚的牧民妻女作为她的曲。这数千妇士也随她陪嫁到休屠,依旧侍奉她,因此她凡有征伐斩杀,绕过休屠王父,皆由己,作威作福,修屠众无不忌惮。
她于夜间秘密调集兵围攻休屠王,攻杀休屠王父,以及亲近众,但面对自己的幼时,却无法狠心手。
那时她的将领劝她还是斩草除为好。她说,男人天生不跟女人一条心,若今日放过他,日后大得知此事,被人教唆,莫不怨恨为害,譬如养虎为患,留着,始终都是祸害,古有将莫邪铸剑,莫不是献祭自二人和叁,才得名剑,快作决定。她便亲手扬起屠刀挥向恐惧大睁睛,哇哇哭泣,喊着母亲的幼……
一夜之间,她杀父杀夫杀,兼并了他们的众,夺权为王自立,将一场叛化解于无形,漠南漠北无不震撼。单于得知,激她的解救,特赐她王议事。本来她此举颇受非议,有人不服,说她得位不正,大阏氏面驳:“我等匈,以力称,你若不服,尽和她打一场,若赢了,你便留在王辅政。”
那些人本就害怕她手中妇士,再说她威名在外,从此以后,便无人再提。
弃玉十分激大阏氏,大阏氏则:“从小我就看你很有息,现今果然如此,从此以后,你留在王,我的女儿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