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许培樟拿了条毯盖上,能让他睡着已经够不容易,梁易舟也没敢动他,他坐在他旁边看了他很久,直到确认许培樟真的睡熟了才站起来。
梁易舟坐来,拿起桌上的矿泉喝了一:“宛婷老师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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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个陈港就叹气:“不好的,明天就算手术顺利,医生说醒过来的概率也只有五十。”
但这个夜晚太静太了,梁易舟清楚许培樟这个短暂的失控到了明天就会消失不见,他依旧会那个无不摧的许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像一只寻求他安的无助的小狗。
梁易舟的离许培樟的发很近很近,好像亲吻上了,但其实没有,他闭着睛,很清晰地受到了许培樟的颤抖,他就像一只卸防备的动。这一刻的许培樟缩得很小,他被梁易舟搂着,整个都埋梁易舟的怀里,好像一个在寻找母亲的婴儿。梁易舟听到他低低的泣声,那声音在折磨着他,他从没觉得那么痛过。
“睡了。”梁易舟回答他,与此同时渚良手没撑好,来把自己给醒了。
梁易舟的温柔很少,他一都不想分给别人。
“他当然知。”渚良接话,“那个白痴还装一副很乐观的样来,傻不傻?”
“你陪陪我。”许培樟闷在梁易舟的怀里,说话都带着哭腔。
梁易舟慢慢地摸他的:“我过来不就是陪你的。”
“有必要这么自以为是吗,地球少了他不转了似的,以为自己是所有人心灵的仰仗了,有什么好逞的。”渚良的嘴不留面,“傻。”
梁易舟推开门的时候渚良已经困得撑着在打盹了,陈港看见梁易舟来,他立站了起来,冲他比了个型:“怎么样?”
他对于许培樟来说,是不是,有一跟别人不一样呢?
梁易舟皱眉:“那许培樟知吗?”
别人不懂你,我还能不懂你吗?
梁易舟起的动作很轻,许培樟睡着了还拉着他的衣摆,所以梁易舟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自己的衣服拯救来。
原来许培樟对他的依赖也是毒药,这一刻的梁易舟有些动摇,他有些悲观地闭上睛,他再理也不免会奢求。
“多谢你了。”陈港也发现渚良醒了,“你们俩今天别回去了吧,都这么晚了,这里有空的休息室可以用,也有浴室的,衣服换来我拿去让他们洗好烘了再送过来。”
不过如果是现在,梁易舟觉得他很难拒绝许培樟,虽然这件事不会发生。
梁易舟叹了一气,把手覆到许培樟的发上,然后隔着手指,很虔诚地留了一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