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艾斯利挥别了弗瑞德,独自一人拎着酒瓶走在回帐篷的路上。
沿路,他抓了好几个偷偷叉鱼烤来吃的士兵。
他手背在身后,倒是没怎么骂,只是罚这些人围营地跑一圈。
随后,在这些人惊愕的目光中,艾斯利顺手把鱼吃了个干净。
“烤糊了。”,艾斯利靠在帐篷上挑剔地评价。
众人:……
嫌糊你别吃呀!您老倒是吃得连渣都没给我们剩。
艾斯利酒足饭饱,这才满意地离开,身后又留下一堆“此人很狗”骂名。
回去的路上,艾斯利望着满天星辰眼前晃着虚影,他按着脑袋,眼皮跳了跳,大脑阵阵抽疼。
他深呼口气,眼眸一瞬间划过凌厉的光,片刻便隐去。
星辰的光照入他的眼中。
“星星……”
艾斯利用莱特耶语念着这几字,他哂笑同时垂下了眼。
他继续大步向前,低沉沙哑的声音轻轻哼唱着家乡的民谣。
“神灵如此美好,就连玩笑也这么美妙……”
户外寂静,空气中飘荡着如有若无的声音。
“愿望?我不喜欢挟恩图报,只要见一次就算结了。”
*
星远一开始斗志满满,可走了没两个小时,他的脚底板便隐隐作痛。
星远喘息着,他从背包里拿出提前准备好的水一下子喝了半瓶,这才有精力继续走下去。
连续走五六个小时,星远人都走傻了。
当看到营地时,他腿一软差点没跪下去,脚底板已经麻木到失去了知觉。
星远强忍着站直,他浑身酸痛。本来整个人都快倒了,一想到自己只要努力就有救,硬是一股毅力拼着让他连走好几步。
星远不会被踩死了。
但临死前被硬踩死的痛他还是要承受的。
为此,星远仍不敢原地躺下。
晕晕晃晃,红点离他越来越近。
就在他实在坚持不住的时候,星远总算是看到了那顶熟悉的帐篷。
呼……
星远的眼都合住了。
他扶着酸痛的腰,一瘸一拐地走了进去。一路上风沙很大,再加上他动不动栽跟头,此时的小少爷一点也不精致。
某少年背着一个“小破包”,头发乱糟糟,脸上脏兮兮,活像是从哪个旮瘩赶来投奔的穷亲戚。
小少爷老惨了,但小少爷又爱面子
眼见前面守门的有两个活人,哪怕没人看见他,他仍不好意思过去。
星远用净水球把自己浑身上下捯饬一遍,又洗了头发,校服是特殊材质,不染尘所以不用担心。
他将自己仔细闻了一下,确定没有异味后,这才放心走过去。
还没有进门,酒香便扑面而来。
星远好奇地打开帐篷,果然,酒香味更重了。
这个男人喝酒了吗?
星远有些好奇原因,但他自知自己和人家是平行线上的人,心想即使知道原因也不懂来龙去脉。
一进帐篷,他如同被拆了骨头,全身都要散架了。
星远拖着沉重的身体,走到自己小角落把背包卸下。
万幸的是,他的被褥还在。
星远铺床很慢,再加上身体酸痛,铺了没多久就倒了下去。
硬邦邦的地面把星远膈得腰疼,星远面露苦涩,又苦巴巴地爬起来铺床。
哎,日子太过艰辛。
可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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