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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寺遇说：“我走了。”

*

廊桥和闸前的烟的人们已有注意到他们的。李寺遇两三给丁嘉莉的围巾系了结，丢一句“那么待会儿见”，拉帽檐走远了。

两人搭乘不同航班，起飞降落时间临近，李寺遇带他们的行李先到，在停车场等。飞行APP提示标记的航班已落地，李寺遇发微信告知“甜莉莉”自己的位置。

二十分钟后收到甜莉莉回复：救命被堵住了！

一边是新的幸福和未知的困难，一边是已知的困难和不确定的幸福。

李寺遇拢了拢手指，覆上了丁嘉莉的手背。后者没有开，只是别过脸去闭上了睛。

主持人用令人难忍的作腔调念台本：“我们名为恋的幻境，追寻的幸福源于想象，我们早就从文学、电影中习得’什么是幸福’，但真的明白如何去和被吗？我们上的是让我们痛苦得恰到好的人……”

助理小甲支使小乙打开车载电台，本地私家车频，主持人正在连线听众朋友倾听问题。

虽然是非公开行程，但几位站和狂粉丝之前还是在白山机场送了机。助理小乙担心有人会从查航班信息，便给丁嘉莉多买了一张回北京的。

陷两难境地的女人问主持人和其他听众朋友，该怎么办？

她很苦，可是他未尝不是。

李寺遇低缓地说了句：“抱歉。”

恋中的是幼稚鬼，几十岁的人也要陪女孩玩小把戏。当看到备注名，他无奈地笑了。

一面自省一面开脱，人的两心开始打架。

车里气氛沉寂，两位助理比他们更仓皇无措，在前座闷声不语。

良久，保姆车驶机场路，司机和两位助理车搬运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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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睛忍受病痛折磨的丁嘉莉再度看向李寺遇，仿佛在问：你觉得呢？

听众抱怨和前夫离婚后，自己一个人辛苦带小孩，现在遇到了一个新的人，各方面条件都蛮合适，但前夫来想要复婚，攻势猛烈。

也不对，他觉到她过得很苦，所以才在她提分手的时候，像行漫审，得到法官一锤定音的罪人一样，无话可说。

李寺遇颌线绷，咬了咬腔侧，说：“是，你了好大的牺牲。”

后面的车喇叭促，李寺遇和丁嘉莉只得车。冷风，丁嘉莉没好的围巾就要飞去，李寺遇一把抓住。

*

话惊觉似等价换，并非本意。

丁嘉莉已经缓过来了，蹙眉说：“今天是元旦！我推了家人朋友所有的局——”

才会笃信自己完全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