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地覆在莫曦握着缰绳的手上。
他原本温热的手因为吹了山风微凉,而她的好暖,好热。
莫曦双手的凉意袭上手心,齐熙蓦然觉得应该说些什么。
「……子清。」齐熙低声呢喃。
莫曦微震,手抖了抖。
「嗯?」他缓缓应声,不确定她唤他什么名字。
「你的手好凉。一起披着鹤氅吧?」齐熙没有回头,头低垂望着他的手柔声说道。
「好──」莫曦笑弯了眉眼,披上她解下的鹤氅,由后拥住她,心里再没有忐忑不安。
「暖吗?」
「嗯──」
一同裹在鹤氅中,齐熙才明白莫曦身子有多冷。他竟然暗自忍耐山风。
齐熙不禁后悔自己的莽撞冲动,害他掉了保暖的黑狐裘,还伤了颈子。
齐熙悄悄往后坐,半倚在他的怀中,想以暖和的身子熨热他。
莫曦总算体会暖玉温香这四个字。
他轻笑出声,惹得她羞得要命,脸烫如火灼,却没喝斥他。
对于她偶一为之的温柔,总能让他感动莫名,欢天喜地,像个孩子。
齐熙望着前方夕阳渐落,一会儿才又开口:「……子清,马场的人说,你成亲应该请他们喝杯喜酒……」
莫曦怔住。
然而他的胸口已然翻腾,难以抑制的狂喜几欲炸裂胸腔,他深深吸了口气,微抖着嗓子说:「今晚,就请他们喝酒。」
「好──」
齐熙的声音好轻,微带泣音,山风一吹就散。
但莫曦已听的真切,由后拥紧齐熙,低喃:「……齐熙,你是我莫子清的妻,由此刻起。」
这是他头一次唤她的名,承认了她的身分。
齐熙心知他已做好准备面对一切即将来临的磨难。
知道他会为了她拼尽全力逃离大靖帝的纠缠。
这一刻,她突然不恨了,不怀疑他了,也不想其他。
她的心中,现在只有他,只有莫子清,这个要想和她共度一生的男人。
齐熙肩膀微抖,良久后,细声哭道:「自此之后,举案齐眉,直到白首。」
「嗯──直到白首。」
莫曦浅笑,加快了驾马的速度,迫不及待回到山丹马场。
此刻他恨不得快些请马场的部属喝那杯难得的,喜酒。
山风很凉,但鹤氅里,两颗心,炙热。
056 暗亭密藏白炼泉,羞涩共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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