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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先生动这么大的火气，实在少见啊。”

“别动他。”林东宴眸涩，却明白陆文城的意思，把□□扔了去。

“嗯。”江不知自己倒后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脑袋有些疼，但是好像并没有大碍。

江有疼，意识逐渐清醒，五六觉一一恢复。

“对，开枪，你杀死他！杀死他之后，你就是个杀人犯！”闻宵见劝不住，就歇斯底里地大吼起来。

他揪起江的衣服，拍了拍江的脸，叹息：“多亏了这位朋友，否则我怎么会见到这么恐怖的一幕，林先生居然也会知法犯法啊。”

然而，他们两人都没注意到，在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被一群人团团围住，为首的男人正提着不省人事的江，杨木也被两个人押在地上。

林东宴手臂一僵，他握□□，缓慢地抬起来。

——刺鼻的消毒味。

他整个人如坠冰窖。

“对不起。”

他意识到了，凭现在的自己本保护不了江。

这一幕，生生刺痛了林东宴的睛。

睡梦中，江觉有双冰凉的手，在睫上扫动。

江只是一个普通人，他不应该被拉浑里。

林东宴看着抵在江额上的枪，心脏像被剜空了一般。

陆文城似乎很满意林东宴的表，但又不十分满足，他让手递过来一把上膛的□□，抵在了江的额上。

——是自己害了他。

“你醒了？”耳边立刻传来林东宴沙哑的声音。

杨木看到林东宴，愧疚地低去：

江不禁看了过去，林东宴看上去有些憔悴，上狼狈不堪，甚至能看到一些涸的血迹。

司机捡回了一条命，连带爬跑到陆文城边。

陆文城嫌恶地将他一脚踹开，然而朝林东宴满意地笑了笑：“所以，林先生是同意我的条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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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文城语气悠然，一都不在乎差死在林东宴手的卡车司机。

林东宴闭上睛，竟在轻微地颤抖着。

犀利的目光移动到陆文城上，恨不得用神将他千刀万剐。

他缓缓睁开睛，是洁白如雪的天板。

他眉微微皱起，那双手立即抚了过来，似乎要将他眉间的褶皱抚平。

闻宵不愿相信，但此刻由不得他不相信。

“开！”林东宴猛地将他甩开，同时扣动了扳机，但因为闻宵的阻止，弹没有打中司机，而是飞向了一旁的山。

——

良久，他才听到自己的声音，晦涩难听：“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