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侍者穿梭不停,几儿案儿凳儿,不消会儿就摆成个戏台似模似样,台下放着丝弦器乐。
素娥祖母生辰也曾请过戏班,见这架势是要唱曲儿,她还有些孩子心性,见有热闹就伸长脖颈,一双水杏眼瞪得溜溜圆。
爱瞧热闹的客人不止她一个,渐渐就有客人衣衫不整,拥着美姬迈着醉步到台下条案上坐了,体态丰饶的侍女们高举着银盘,将西域瓜果、酥酪点心、葡萄美酒流水般奉上。
那些侍女皆是披纱赤足,脚系银铃,胸乳处缠着一指宽的碧色丝绦堪堪遮住奶尖儿,同样水碧色的兜裆窄布卡在臀间若隐若有,随着步履移动纤细腰曼舞丰臀诱人,招得客人忍不住伸手去摸,她们又娇笑着旋身躲开,一时间大厅里如天魔作舞热闹非凡。
有些雅间的客人虽未下楼,也半挽了窗帷探身来看。
素娥见了这情形有些畏缩,怕被人隔着帷幔看出行藏。
沉穆时少年时玩惯了,再香艳的场景他也能泰然处之,反而是素娥又羞又怕又好奇的小模样落在眼里还新鲜些。他惯忖人心,知道素娥担心什么,伸手抚了抚她后背:“别怕,隔着帘幕,你穿的又是男装,谁也不知道你是谁。”
素娥还是有些怯,手肘半撑在绣垫上,转回头嘟嘴抱怨道:“男人是不是都喜欢来这种地方?”
“食色性也。”沉穆时不以为然地笑了,他斜倚在堆得高高的云枕上,坐得惬意而舒展:“其实不光是男子如此,前朝时多有贵女养面首的,端太后不是还和侍人寻欢么?”
素娥没听过端太后的事,一时反应呆呆的:“大人又要哄我,和侍人如何寻欢?”
“这个嘛”
他刚拖长声音起个头,素娥忽地反应过来,一迭声摇头道:“别,别告诉我,我不想知道!”
她如今学乖了,知道他在这上头最是好为人师,最后又是她吃苦头,赶紧往外翻了个身。
台上花旦已经粉墨登场唱开了——唱的是小姐游园思春,恨如花美眷负似水流年。Rοùsんùщù2.?οм(roushuwu2.)
那小姐生得眉若翠羽目似横波,服色容冶极为妩媚。不消时书生跳墙,两人夜会,沿着高台拉拉扯扯却总不入港,将一众看客勾得心痒难耐,渐渐鼓噪起来。
素娥瞧着不对,只好重新翻了个身转回来,正对上沉穆时沉沉如凝一双眼,脱口而出的抱怨忽地气短:“大人总是”
“总是如何?”沉穆时握住她一截皓腕,食指在凝玉般的手腕上轻轻搔了一下。
素娥心儿一颤,含糊道:“总是不正经”
沉穆时唇角微扬,将素娥揽入怀中,他才饮了半壶杏花春,吐息间酒意芬芳:“那你喜欢正经的,还是不正经的?”
素娥想了想,赧然道:“都喜欢。”
沉穆时笑起来,在她额上亲了亲,“我与卿卿一般无二。”说着又将她转回去,下巴轻轻搁在她肩上。
这么会子工夫,那书生和小姐已是纠缠在一起难分难舍。
书生情难自禁,小姐粉面含春,腰肢扭得如风摆细柳起伏不定。此时丝竹缠绵一声紧似一声,欲拒还迎间烟罗软纱落地,露出紧绷绷掐丝小袄石榴裙,偏两人花前月下,只隔着衣衫扪香弄乳,撩得客人心痒难搔,恨不能跳上台替那书生行事。
素娥眼见着香艳情景,耳听得旖旎唱词,心中像有小蚁爬过痒痒的无着落。想起沉穆时方才的玩笑话,暗忱自己只怕真算不得什么好女子,但若得他欢喜,纵不做正经女子又如何呢?
此时台上风光愈见狎昵,那书生唱着:“但见她衣褪半含羞,似芙蓉、怯素秋,重重湿作胭脂透”一双手眼见得不规矩,直往小姐石榴裙下钻。
素娥屏着呼吸,蓦地想起了在密室窥看怜奴那次,身子不自在地动了动,她看不到沉穆时的表情,却能感到他抵在自己臀后的热烫。
她眨着眼,悄悄反手摸上那处硬挺,来回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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