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想知了!”
他说到这儿,忽然顿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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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沉穆时将臂弯拢些,慢悠悠地继续说:“我早就想动一动裴章了,觉得这是个契机,便叫人查一查怜。到了教坊司,却见到了你。”
,“是车裂的意思。”
这些前因后果,素娥从未听他提及,一时听得愣愣的,喃喃:“怪不得”
这次她半晌没有说话。
“我从温九思获悉,裴章似是瞧上了怜。他们俩都是丙寅年的士,关系一直不错,但温九思私底却与我好,他早年在山西清吏司过郎中令,有些账目上的事”
“素娥明白的。”她的声音闷闷的,有些不稳,“大人能收留我,已是不易。”
二月天素娥只穿了件薄衫,抖抖索索地连琵琶都快抱不住,那嬷嬷骂得兴起,随手折了柳条她。当时沉穆时正在温九思窗边喝茶,一瞥到了,便觉这小姑娘有些熟。他记自来就好,很快便想起了她份,只是她落到了这般境地,哪里还有半分在藏书楼窗的调样儿?
“你当时正抱着个琵琶在檐挨训。”
沉穆时看素娥表,知她恐怕又想歪了。叹了气,捉她抱在膝上。
素娥一就通了。她想了想,明知不该问,还是忍不住。
沉穆时觉得她受惊的样十分可,装模作样地说:“不从说,你怎么明白?”
“您那次去教坊提人,是为了找怜”那时他就在给裴章设了,可是为什么又饶上了她?
他在这里糊了一,素娥已经听得浑冒冷汗,急急忙忙打断:“我不是要问这个!”
他一时恻隐,便让温九思着人照顾她些。不想过了几日,温九思竟饶有兴趣地告诉他,说有大商使了银,也在替这丫打,然而谋逆案还未尘埃落定,这银却是无人敢接。
沉大人这么别扭的人,难会直接歉吗?
怪不得司乐总是有意无意地将她安排在不引人注目的位置。
沉穆时本来都快忘了这事,这时再提起便有些好奇,于是召幸怜的时候将她一起喊了过来。
素娥明显瑟缩了一。
琵琶弹得不好,嬷嬷也没再打她。
她低着,默默神不说话。沉穆时将她整个儿揽在怀里,搁在她淡淡地说:“我告诉你这些,不是要你激我。当日若再多费些心,把你清清白白救来也非难事——只是我的恻隐之心也就这么多。”
“本来我不想跟你说这些。”沉穆时抚着她秀发,忽然轻轻笑了一:“刚才我和你说裴章的事,你为什么不想听?”
这就是官场,没有谊,只有利益。
好半天,才听到他温醇的声音响在她耳侧:“你这么聪明,该知听了这许多秘辛,从今往后,可都走不了啦!”——
遭调教的日虽然难过,比起怜的境遇已好得多。
沉穆时睨了她一,“胆这么小?邹继平跟裴章同在御史台,从前还曾保荐过他,如今为了撇清关系,难免言狠厉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