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鱼姑娘?”瑜白充斥着疑惑和愠色的双眸触目着面前穿着狐裘又发丝凌乱的少女。
原来薄凉的双底又触及了从他身旁折回的马车,涌现更多的阴寒。
“瑜…瑜先生。”她拢在白狐裘里的小脸突然露出一丝的窘迫和尴尬。
怎么在这里遇到了他……该死的要怎么解释啊。
“你…先上来吧。”话不多说,瑜白看到她因为身处寒天冻地而瑟瑟发抖的模样,于心不忍。
可是,这样的他,犹有另外一种矛盾在敲打着他的思绪。
这女人真是不安分……
不是说过要她去休息…
刚刚那辆车与他擦肩而过,他透过那窗口,都能察觉到里面透出的凉气。
还有她身上那件白狐裘,楚王宫也仅有那几个人才有。
“啊啾!”她似乎是感受到对方阴冷的气息,连忙打了个喷嚏,然后装模作样地走到他面前。
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她顶着这张脸,不知道用了多少回合了。
“……”瑜白半眯着双眸再度俯视着她这张绝世盛颜,不知道是不是她用这张脸使了什么美人计。
忖着刚刚去宫里未见着公子御,又胡思乱想出她可能遇上那男人,瑜白的脸上毫无笑意,更没有伸手帮她的意思。
这个瑜白跟她前半个夜见到的很不一样啊。
她显然有些错愕。
“我……”越鱼抬了抬自己的双臂,发现身上的狐裘太重了,以至于身体速度跟不上双手。
“阿鱼姑娘,你难道不会自己爬上来吗?”他依旧是清冷的语气,但仅仅是表面。
越鱼能感觉到,他生气了。
跟他相处的六七天下来,他给越鱼留下的印象,一直都是薄情且无欲的君子形象。虽然她知道,瑜白也是同她有一道命运的人,能有他这般处世态度的恐怕是经历惯了。两个寡人凑到一起,心心相惜,大概是缘分吧。
可今夜是他负了她,他怎么能生气呢!
薄情无欲的君子,他今晚这冲动的模样,根本就不配拥有。
越鱼不服,又想起方才受的气,要是他能带上她,她就没必要遇到这下叁滥的男人了。她性情一来,抬起眸就是狠瞪了他一眼,“不会!”
瑜白性格不算是温和,被她一顶撞,那无欲无求的语气也被接下去的冷嘲热讽给代替。
他冷笑一声,更是雪上加霜,“是你自己穿的太多了,要真是爬不上去,那你就走着回去吧。”
说出这话后,他是有些后悔的。毕竟他瑜白不该是如此莽撞的人,可是心底那股气就是想撒出去,尤其是想到她对另一个男人示好,不舒服。
见了她,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女子,一天天走进他的内心,去刨开他保护自己的鳞片,去翻开他破碎皱褶的记忆。
夜里那次促膝相谈,是他最大胆的一次露面。也许看来并没什么,却字字抠他的心窝。
他的保护色,一直都是与世无争。
“我穿的多又怎么样,那是人家贴心。”她又嘲讽了一句,恶劣地盯着他笑。
要知道,男人是最受不了女人的刺激。
尤其是脱了保护色的男人。
尤其是这种拿着别的男人来对比他的女人。
“要我走回去是吗!”她正要转身离开,却又原地返回,狠盯着他那双佯装没事的眼睛。
“瑜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很气,我没有听你的话,擅自出行。”
她一步一步地走到他面前,然后狠狠地抓住他的衣襟往下扯。
生气的她水火不容,就连平日里的矜持都忘了是什么回事。
“其实你也不应该对我生气,我们能凑到一起多么不容易,可是你没有问过我的意思,你就一个人走了,即便是相处了短短的六天,我也依然把你当做是我的朋友,而你呢!”
越鱼有个特点,她生起气来,谎话连篇。说实话,就这六天的功夫老娘也不清楚把你当什么,毕竟当时的动机只是好聚好散。
一句话,反正是你硬要我留下来的。那我不让你对我留点什么幻想,不是太亏吗。
瑜白怎么也想不到,她是这样回答他的。
男人似乎是有些后悔地攥紧马绳。
“不过也好,我今晚走回去收拾行李,明早我便离开,省得麻烦你。”
显然瑜白已经被眼前的这个女人勾住了魂,那白日的定力和飘渺,都被抛掷杜外,他此时蕴含着清冷之态的双眸颤抖着一丝的诡异,不等越鱼的下一句话,俯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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