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人左顾右盼,鼻尖在空中嗅闻,忽然间,他嗅到空中弥漫着一股淡淡血腥味似乎是从不远处隐蔽的树荫传来。随即目光闪烁着一股阴戾之气,促步前去。
只见点点白雪上淌湿着一滩猩红。
让他失望的是,树荫下并没有人影。
又倒是可喜的是,还有残存的血印留在这儿,尚未干涸。
公子御应该还在周边,男人猜测着,他刚才莫不是犯傻了才离开这儿。
可又是想到了他中了自己暗器上的毒药,
随即面目可憎地一笑,眼底似乎燃起阵阵红光。
就在这时,他身后又传来一阵脚步声,“于飞,人找到了吗。”
越鱼抬眸一看,又是个黑衣人,瘦瘦长长的,脸上还有一道刀疤。
“还没,不过他中了毒跑不远的,不出两个时辰,定然一命呜呼。到时候来捡他尸体便是。”
“这毒可是厉害!”
“那是当然,这是公子给的药……”
“诶……听说这药大有来头。”
这毒药大有来头?
越鱼双眼半眯,见两人声音渐小,抓住两边的树杈,立即竖起耳朵听。
“你不要跟别人说去,这药是公子从越国得到的宝贝。他今早告诉我,若是提不到公子御的人头,便要用这毒药害了他。”
“那解药呢。”
“哪来的解药啊,不是跟你说两个时辰后吗。”
“好好好,我们先回去喝酒,这天可冷的很……”
“那好吧,走!”
越鱼在心底暗叫不好,这毒竟然是他长兄公子施所下,为了争夺王权,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要了弟弟的命,当真是寒心。这毒若是没有解药,公子御他又该如何是好。
望着那两人勾肩搭背地离去,她警惕地候了好一会儿,才起身往雅舍的方向走去。
只是眼前,一抹月白色的人影站在飘起薄雪的小径中,回眸清冷,似乎在等待她。
“阿瑜,你怎么在这里。”
“我把他送回去止血,发现你还没回来……”
“我刚刚碰到了刺杀公子御的刺客了。”
“你没事……”
“我没事,只是我听到,他们说公子御身上的毒仅有两个时辰的时间尚能解开……等于是没救了。”
瑜白听着她左一句右一句的公子御,心底犹然恼火,但是他性子稳,从来不会当面提出,“……会找到办法的,我们先回去。”
越鱼觉得也对,还是先回去再说。
她立即就被他牵住手,手指感触着他手心的温凉,心底顿时浮现他刚才刻意避开的话题,如今发觉也不过是两个人,也便提了。
“你刚刚……”
“什么。”
“是不是吃醋了。”
她抓住了他突然颤了颤的手指。
不知是不是他心里的想法在努力打架,很久才逸出一个字,“……嗯。”
“他跟你以前也是朋友,”越鱼在他身旁轻道,犹如细雨绵绵,惹他心意荡荡,“你又为他的门客,就算是有某个大逆不道的意思在,可他若是这般死了,你心里舒服吗……那件事暂且不提,我们先回去把解药寻出来。”
越鱼不会把他心里的某些私欲都给翻腾出来,反而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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