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有喜事 第37节(2/4)

“殿，请息怒……”杜衡从未见过周珏发这么大的火，一时间脸煞白，一边跪地顿首一边慌着声音。

“你不要碰它，门外的半夏、冬青还有文竹和白芍自会照料它。”周珏声音清冷着。

“住手。”周珏却是突然轻喝了一声。

“你退吧，从此，不必来跟前伺候了。”周珏缓着声音说了一句话，说完又瞥了一地上的杜衡。

转间之间,距离谢妙离京已有一个月了。

周珏见得她一脸无辜的模样，心中怒意与嫌恶更盛，他背过去看着年平：“年平，你替我问她。”

可好？”杜衡轻着声音，一边说着话，一边还微弯了腰，看着那小黑猫，还很是轻昵地抬起手，像要在它上轻一的样。

杜衡慢慢直起腰，又朝周珏叩了首，然后很是艰难地起了，后退几步，然后脚步趄趔着往门外去了。

年平忙答应一声走上了前。

杜衡吓得手一顿，连忙直起腰朝周珏看了过去。

“嘘，你们别说了……”半夏忙声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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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衡姑娘，走吧。”年平的声音慢慢腾腾的，却是淬着一冷意。

“杜衡姑娘，我问你，前天你送那两位波斯人去灵犀轩的时候，你都和谢姑娘说了些什么？”年平细着嗓间，问来的话却是隐着一丝冷之意。

“回殿，杜衡什么也没说，只告诉她说这是殿让送来的人。殿是不是怀疑谢姑娘是听我说了什么才执意要的？殿若是如此想，杜衡实在是冤枉，或是谢姑娘自己误会了殿的意思，以为殿要收那两名女房，是以谢姑娘一时气愤离了也未可知。杜衡万不敢在殿和谢姑娘之间行挑拨之言，还望殿明察。”杜衡伏在地上，一番话将自己给摘落得净净。

“她话该！”白芍看着杜衡的背影嘀咕了一声。

刚才的梦中,他又梦到了谢妙。自谢妙离这些日，一向很少梦的他,总是些稀奇古怪的梦,虽说每日的梦境

周珏听了这话，心中的厌恶愈盛，若不是想到她是自己母后送来的人，他定是要当场直接发落了。

这一日,已是夜时分，毓徽寝殿的周珏突然间自床榻上坐了起来。他睁开睛，发现正坐在鲛绡帐自己的床上,这才舒了一气,反应过来刚才是在梦。

杜衡这番法却是激怒了周珏，他冷着脸，抬起袖就将案几上的白玉碗给挥到了地上。

“幸好只是个梦。”他低喃一声,抬手了额上的汗。又回想一梦里的形,仍是心有余悸,一丝睡意也没有了。

见得刚刚还是一脸得意之杜衡竟是失魂落魄般地了门，门外侍立的半夏等人面上虽是没表现什么，心里倒是都有些痛快之意了。刚才里面太殿动怒摔碗的声音她们也都听到了，这会儿又见得杜衡的神这般不对劲，她们自然也都猜到这杜衡定是被太所厌弃了。

杜衡顿时脸有些发白了，周珏竟是一气叫了门外四个小女的名字，而且准确无误，这令她心里很不是滋味。想当年她来东之时，了十来天的时间这才周珏记清了她的名字叫杜衡。这四个青涩的小丫凭什么让他一就记住名字？而且，他不准她碰这只小黑猫又是为何？难说，只要是与谢家姑娘有关系的，无论是人还是一只猫，他都是要另相看吗？

杜衡听了这话，霎那间脸变得煞白了，她抬起正想再分辩一声，可她抬之时，突然看见了周珏的那个神，那个冰冷里带着明显嫌恶却又悉一切的神。她只觉得一滞，再说不一句话来。因为她心里突然间就明白了，自这一刻起，她之前所一切努力全都白费了。这么些年，他不是看不到她的心，他本就是的厌恶着她。他要她从此不必来跟前伺候，已是看在皇后娘娘的面上，给了她最大的面了。

“殿，是不是杜衡错什么惹得您心烦了？可是杜衡实在是不知自己错在哪里？还请殿明示。”杜衡突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第65章

“殿……”杜衡哀凄着声音叫了一声，此后，再说不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