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明白,便是如今投了匈人,你也斗不过刘濯和刘烈的,前秦只会是前秦。”
埙曲戛然而止,殷离侧目看来时,视线冰冷又充斥着愤怒。
“从小你就是如此,总怕我被刘烈欺负,时刻护着我,其实那时我便想告诉你,我不需要!以前我确实是斗不过,不过现
在……谁又知呢。”
他的份注定了这场不休的战争,为了秦人,亦为了景姮,真正的殷离选择了前者,而他偏要两者兼得!
“阿婵,我若是赢不得他们,死也会带着你一起的。”
景姮知说什么也是无用了,殷离的疯狂超乎以往,他孤注一掷在此,若是败了便只能一死,他又疯的如此彻底,怎么会
放过她。
翌日,殷离忽然改变了主意,竟挑了几个随从带着一队匈人亲自前往於稚单的必行之路去击杀。景姮醒来时,他已经离
开一个多个时辰了。
狐裘的枕旁静静的放着一捧白的小,未,清淡的香氛是她昨夜在草湖畔闻到过的,拨开朵,面赫然是殷
离随带的那个陶埙。
景姮端详着那埙,目光微凝。
前几次她并未细看过这个被他捧在手心不离的件,现在她终于是看清了,那分明……分明是记忆中她亲手给他的那只小
陶埙,也不知他是用了什么办法将曾经被刘烈砸碎的地方修复了,裂的细痕像一未愈的伤疤,再用力一些几乎就能将它
碎。
他竟然将这东西随带了整整八年……
突然,大帐外有纷踏的脚步声传来,接着就是一阵争执声,景姮再无暇顾及那个陶埙,从榻上起去,才发现殷离乎
寻常的没有再锁着她,不过还不等她欣喜,已经有人闯了来。
是几个匈人,打的却是殷离曲的莫将军,景姮并不惊慌,看着莫将军侧一让,从后面走来的匈女人。
“你就是公孙离的姬,很普通的样嘛。”
那匈女人年龄与景姮相仿,穿着胡服的量挑,麦的肌肤却的致五官格外相宜,十分独特的,她的汉语极
佳,走近了景姮跟前细细打量后,就忍不住嗤笑。
“就因为你,他居然拒绝了王兄的提议,现在看来真是叫人失望,我怎么会不如你。”
闻言,景姮约莫知了大概,这女虽来势汹汹却并不凶恶,特别是看见景姮这张平淡无奇的脸后,不甘之余似乎又在庆
幸着什么。
“居次,此女不能再留,不若今日就将她送走,否则但凡有她在的一日,公孙便不会再碰旁的女人。”
莫将军早就不赞同殷离几次三番掳走景姮的举动,复国之行太过急切,他的主公要考虑的东西太多,绝不该将时间浪费在
一个女人的上,甚至因为一个景姮,连王主赢姣都被刘濯所擒。
这些倒也罢了,早在来王之初,乌顿的妹妹淦灵居次就看中了他家主公,意嫁之,可也是因为景姮,殷离决然拒绝了
乌顿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