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陈颂的一阵扭打让她力气全无,加班的疲惫如影相随,林缘把头埋在枕头里就睡着了,她很久没睡个好觉了。
林缘醒来时发现陈颂躺在她的身旁,他们的脸离得很近,呼吸着对方呼吸的空气。林缘不大清醒,意识还在神游,也没有拾起疏离的防备。
她昨晚气愤过度,没注意到陈颂的脸变糙了很多。她睁大眼认真看,他的胡子一向长得快,如今下巴和人中已经冒出了青青黑黑的胡茬,肤色也变黑了,两个黑眼圈让他显得更憔悴。
也许他过得也很苦,只是捱了身体上的苦,她看着毫发无伤形容如往,心里已经伤痕累累。两个苦命人,她轻轻地冷笑。
起了床,一地的碎玻璃不见了,看来是陈颂收拾过。林缘换过衣服打算去上班,早餐也没胃口做了。
雨还在下,不是很大。她回到房间,推了推陈颂,他转眼间就醒了。他漆黑的眼眸盯着她,看不出困意,也看不出情绪。
“醒了就走,拿上你的衣服,把钥匙留下。”林缘的语气冷冰冰,没有一点温度。钥匙只有两把,一把是她自己的,一把给了陈颂。现在她要把她错位的情感连同钥匙一起从陈颂的手上取回了。
“我没带伞,也没开车。”陈颂一开口就撒了谎。
“玄关有把伞,你拿走吧。”林缘扭头走出了房间,她的头发随着动作而摆动,空气里浮起一丝暗香。
陈颂动作很快,他几乎是直接从床上跳起来,轻抓她的手腕。
“今天请个假,陪我去个地方吧,就当是最后一次。”林缘皱起眉,奇怪,眼前这人说起最后说起结束总是这么容易开口。
但是他渴求的眼神还是让她心软了。
紧接着她想为片刻间的心软扇上自己一巴掌。陈颂这人还能相信?ⅹㄚùz?@ǐщù.cしùЪ(xyuzhaiwu.club)
她坐在陈颂的副驾上,窗外的风景飞快掠过。车越来越偏,逐渐开离了城市,开进了高速公路,之后下了高速又往乡间公路开。还有多远?
她不想问,陈颂不主动提。
林缘觉得自己变得很矫情,对陈颂发什么脾气?他什么也不知道。不用看她也能察觉他时常投向她的目光。
车最终在一个小县城停下,林缘对这个县城的乱略有耳闻,只是没来过。陈颂把车停在了一间玻璃门上写着老中医推拿的小店门口。
这个推拿店不在地平面上,需要往下走几节台阶。石砖砌的阶梯看得出这间店有点年头,也不知道正经不正经。
陈颂走在前头,他拉开了玻璃门,林缘跟在后边,她看见玻璃门上的脏抹布留下的痕迹,一道道浅灰色的脏痕。
“这里很安全,不用担心。”他低头和她解释。“我之前做任务就住在这里。”
店面不算大,摆了张木头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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