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但总归还是要知会二弟一声。
阮连城抿了一清茶,:“大哥寻我有何要事?”
阮父便将阮荞的来意说了,阮连城自然早就得了消息,不然也不会立时就推掉了同行的邀约赶回来了。
“此事兄主便是,”直接应后,阮连城又向阮荞说:“囡囡无须与我客气,此行如有任何要求,尽与小叔叔说便是。”
阮荞与他目光一,垂睫,:“谢过小叔叔。”
商定妥当,阮荞又陪着父母说了几句家常,才告辞归去。晚间与婆母说了此事,果然如顾晏所说,又被徐氏夸了几句。
两人回房梳洗后,顾晏捧了一卷书册坐在窗翻看,阮荞便翻一件未好的里衣穿针引线起来。烛芯刚剪过,屋光线明亮,两人各各的,自有几分宁静安然的默契静静淌。
好襟第二颗钮绊,阮荞用一把小剪绞了线,看了一顾晏,对方正一手支颐,一手捻着泛黄的纸张翻页,黑发一丝不苟地束在脑后,眉目舒展神态逸然,专注地看着书页的模样,与从前一般无二。
顾晏正在看一本燕州志,是北魏王属地的一本地方志,乃前朝一位刺史所着,书中细列燕州十叁郡二十八县地貌概况,山峦脉皆列其中,另有风土人,族民计略,此书共着有五册,藏于中机要书阁,顾晏能借一观,还是托了皇帝决心要移除北魏王这个心腹大患的福。
皇帝要有所动作,自然免不了对北魏王行一番刺探,今年派他与阮连城南查账一事便与此有关。如今连城已经循着江南的蛛丝迹渐渐渗透敌营,顾晏与赵炽受皇命暗中行查访也有所得。但北魏王并未显不臣之心,皇帝也沉得住气,只教心腹臣们好万全准备。顾晏便借了这一书研读。
只看着看着,忽而察觉一目光凝在自己上,顾晏心有所,抬对上妻痴痴看着自己的目光,不禁莞尔:“怎地看着我发呆,仔细戳了手指。”
阮荞突地回过神来,指尖一痛,果然被顾晏说中。
顾晏摇一笑,放书卷起走过来,将她手中的针线放到一旁,执了妻渗一粒血珠的左手住指尖,尖柔地舐过柔的指腹,淡淡的腥甜在齿之间开。
前人玉雕也似的眉近在咫尺,专注而温柔地舐着自己指尖微不足的伤,阮荞只觉得方寸之间满满胀胀的,一颗心都仿佛要化了。
“怎地又发呆了?”男音戏谑而温和,却是顾晏吐葱白的指尖握在掌心,另一手屈指,指节划过阮荞的面颊。
阮荞心念一动,拊掌在他手背,将自己的脸贴在了他的掌心轻轻挲,漆双瞳莹然有光:“自是夫君生得好看,叫我看呆了去。”